同事紛紛表達出對李小雨的誇獎:
“小雨,將來首席記者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林記者整理這個案件都熬了多少個通宵了?到頭來還不如你拿幾張照片看一看。”
照片?
主編看出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
“昭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小雨是通靈者,她可以溝通冤魂,以此還原整個案件。”
“甚至連現場都不用去,看照片也可以通靈。”
我咬著牙,質問。
“照片也能通靈!?”
“你們這也信?”
話剛說出口,李小雨就紅著眼眶低下頭,委屈到了極點:
“昭然姐,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可這是真的。”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同事立馬對我展開圍攻。
率先打頭陣的是我的男朋友。
“昭然,你什麼意思?”
“如果小雨不是通靈者,那她怎麼把整個報道寫得和你一模一樣?”
“難不成你還想冤枉她偷看了你的報道文件?你把那玩意當成寶,她有機會拿到?”
我臉色難看。
他說得不錯。
為了隨時可以記錄,推理文檔我一直帶在身上,李小雨根本沒有機會看。
可她到底為什麼能和我說出一模一樣的推理?
先前和我一起的同事也為李小雨打抱不平:
“邵然,你不能因為別人花幾分鐘通靈就能得知真相,就嫉妒誣陷別人啊。”
“好歹你也是幹了十多年的記者了,嫉妒一個實習生說出去不得給人笑死。”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們的嘲笑我沒放在心上。
可李小雨到底是怎麼能寫出和我一模一樣的報道?
而這一世又是為什麼不是主編帶著李小雨來現場,而是直接在警局就完成報道?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報社後找主編請假。
主編卻當著所有同事的麵問:
“昭然,現在有李小雨做你的競爭對手,你還有心思請假出去玩?”
一旁的同事調侃:
“說不定是太難受了,所以打算出去放鬆放鬆。”
“畢竟半個月的努力,被人幾分鐘反超,換我也難受。”
好幾個同事頓時哈哈大笑。
男朋友陳峰卻露出了為難的臉色:
“昭然,主編今天給安排我給小雨做培訓,不能陪你去玩了。”
“不過你放心,我對小雨隻有同事之間的感情。”
我看著他躲閃的眼神,頓時笑了出來。
上一世,在我最落魄時讓他來陪陪我,他卻說他扭到腳不方便。
當我一個人難過得實在厲害,就一個人跑去他家找他。
可我到了卻發現。
陳峰是在床上扭到了腳,李小雨正在他的床上為他療傷。
主編看出來氛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這假我批了。”
“反正現在隊裏麵有小雨,她辦案效率可比你高多了。”
“大夥也不用跟著你到處奔波累個半死。”
幾個同事紛紛點頭同意。
懶得和他們鬥嘴,拿著自己的文件袋走出警局。
開車來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區。
正巧一個額頭貼著退熱貼的小女孩從小區走出來。
她正是我要找的那個孩子。
我小跑到她麵前問:
“小朋友,你是叫李彩彩嗎?”
那小孩點了點頭,瞪著小眼睛看著我。
“那你是不是有一個叔叔叫李根生?”
“姐姐,你怎麼知道?”
沒找錯,這孩子是上一世一個案子的受害者。
一個被她叔叔分屍的孩子。
“你一定要小心你叔叔!”
“喂!是不是人販子!想綁架我家小孩!”
一個中年婦女罵罵咧咧地朝我走來。
我慌忙擺了擺手。
中年婦女牽著李彩彩離我遠去。
“彩彩,我不是跟你和姐姐說過不可以跟陌生人說話?”
“可是這個姐姐不像壞人。”
“壞人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嗎?”
......
李彩彩被她媽媽帶走後,我小心尾隨。
這是我的計劃一環。
我先把受害者全部救下來。
讓李小雨沒有機會展露她所謂的通靈者的能力。
之後再找機會弄清楚,李小雨到底是通過什麼辦法得到我的推理。
一路跟著李彩彩,確保她的安全。
甚至到了半夜,我依舊蹲守在李彩彩的家門口。
直到第二天,李彩彩如同昨日一樣去上學。
可就當我以為可以規避這樁慘案時,我卻接到了主編的電話。
“突發事件,一個叫李彩彩的女孩被人分屍了。”
我看著麵前也叫李彩彩的孩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