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我瘋了一樣掙脫開束縛,撲到桃桃身上,她微胖的身軀綿軟,再無回應。
“不過死個下人,哭什麼喪。”趙青青一臉晦氣的帶人走了。
“救救她,快請大夫來,她還是熱的啊,她還活著......”
死一般寂靜。
桃桃怎麼會是下人呢?她與我從小同進同出同吃同住,幾乎是另一個我。
“澹台歡,不就是趕你出宮嗎?你裝神弄鬼的做什麼?”
諶真來了。
看見我抱著桃桃,目光空洞周身染血,他也嚇了一跳,難得有絲歉意。
“青青是有些胡鬧,九日後我先迎她進東宮,過段時日再納你做良娣,配十個八個下人,以做補償。”
我雙目赤紅:“倒是要謝謝大皇子。”
他把手中的盒子打開給我看,裏麵放著一套粉紅嫁衣,我冷笑一聲,竟是連納我做妾的衣裳都做好了。
十指死死掐進掌心,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大婚之日,諶真早早便來迎親。
看我一身大紅宮裝端坐正堂,他眉頭緊鎖:“本殿下今日要娶的太子妃是青青,你打扮成這樣做什麼?”
“來人把她的嫁衣頭飾都都給我拆了。”
幾個凶惡仆婦應聲上前,而我身前空無一人,就連桃桃也......
“住手!誰敢對皇貴妃娘娘無禮!”
千鈞一發之際,諶必身邊的總管大太監德福公公,帶著著聲勢更為浩大的迎親隊伍及時趕到。
“什麼皇貴妃?她是孤的太子良娣。”
“大皇子還請慎言,如今國無儲君,東宮之位虛懸,豈可自稱太子?”
諶真指著德福的鼻子,怒不可遏:“那日父皇答應了我,我遲早是太子,你竟敢對我不敬!
“你仗著誰的勢力?”
“他自然是仗著朕的勢力。”
明黃人影緩步而至,不過十日,諶必便已洗去了獨屬於將軍的風霜,初具天子氣象。
“父皇。”諶真脫力下跪,抖如篩糠。
“德福,宣旨。”
德福公公請出兩道聖旨,一一宣讀。
一道為嘉獎我阻止戰事,避免生靈塗炭,特封我為皇貴妃。
另一道卻是追封諶必發妻為孝賢皇後,此後後位空置,由皇貴妃統攝六宮。
我緩緩拜倒謝恩。
眾人山呼萬歲。
諶真失聲質問:“還有呢?冊封太子的聖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