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懼的望向裴聿風,可他隻顧著安慰宋綰心,根本就不會為我說情。
我的手和腳都被夾進絞具裏,下人手上一用力,我似乎都聽到了關節碎裂的聲音。
我想要呼救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能大顆大顆的流著眼淚。
酷刑結束時,我整個人都被冷汗浸濕了。
婆婆沒有理會我,轉身離開。
臥房門緊閉,我趴在冰冷的地麵,聽著屋內關懷備至的聲音。
“以後我親自給你洗澡,一定不會讓你再置於危險之中。”
我絕望的想要起身,卻撲倒在地徹底暈了過去。
4
不知過了多久,一桶冰冷的水潑在我的臉上。
裴聿風死死揪著我的頭發迫使我抬起頭來:“你把綰心綁到哪裏去了?如果你不把她交出來,我不會饒過你的。”
我的腦袋還在發懵,連他的聲音都有些聽不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聿風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一腳將我踹倒。
從衣袖裏拿出一封寫的歪歪扭扭的信件甩在我的臉上。
“綰心失蹤了,而下人在門口找到了你給她丈夫寫的信,是你約她去斷頭崖見麵的。”
我沒有離開過侯府,更沒有寫過什麼信,就連斷頭崖在哪裏我都不知道。
我撿起那封信,上麵的字體竟然和我寫的一模一樣。
“這封信不是我寫的,我怎麼會認識宋綰心的丈夫呢?”
裴聿風一腳踩在我的手上,鑽心的疼痛讓我無力抵抗。
“這上麵的字體與你的一模一樣,是你讓綰心的丈夫綁走她的,她肚子裏還有孩子,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一時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裴聿風根本不給我想清楚的機會。
他一把拉起破碎的我,將我拖上馬車,狂奔出城。
馬車順著小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處破敗的廟前。
原來宋綰心的丈夫將她綁來了破廟。
我們走進去就看到宋綰心被她的丈夫勒住脖子,一把尖刀製止抵在脖子處。
男人看到裴聿風異常激動:“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竟然背著我苟合,還搞出這個一個野種,今天我就要你們好看。”
裴聿風拿著箭對準了男人:“把綰心放了,否則你也走不出這裏。”
“你不是想要人質嗎?她可是侯府世子妃,這個人質可是值錢的很。”
說著,裴聿風將我大力的向前推了一把。
男人愣在原地,而我卻不可置信的看行裴聿風,他的眼裏滿是認真。
宋綰心淚流滿麵:“世子,不要管我了,是我太愛你了,我願意為你去死,隻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子。”
裴聿風克製著情緒,繼續說道:“你不是和她勾結綁了綰心嗎?怎麼現在不認識了?”
或許男人也沒想到裴聿風竟然這麼狠,肯讓自己的妻子送命。
我站在中間一時手足無措,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掌力。
我被無情的推了出去,而這一推對麵的男人也慌了陣腳。
裴聿風瞄準時機拿起弓箭,羽箭劃過我的臉,直接射穿了男人的身子。
血濺的整個破廟都是血紅色,宋綰心撲在裴聿風的懷裏大哭,而我彎腰吐了個昏天黑地。
從破廟出來後,宋綰心一直躲在裴聿風的身後。
她眼神惶恐的看著我,似乎很怕我。
裴聿風將她抱上馬車後,找來一根粗壯的繩子將我捆起來托在馬後麵。
剛開始馬走的很平穩,我還可以勉強堅持跟上。
可是漸漸地馬的腳步加快了,我已經體力不支了。
裴聿風狠狠抽了我一馬鞭:“裝什麼柔弱?你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有這麼難受的一天?”
我絕望的看著他,眼神逐漸渙散,終於我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就是這麼一倒,拖著我的馬突然受驚了,它仰天嘶吼一聲拖著我向前狂奔而去。
而前麵就是數米高的斷腸崖,馬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