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銘愣了一瞬。
轉而被我的話逗笑一樣,他抬腳踩在婆婆骨灰上:“是嗎?我看你真是被錢衝昏了頭,要真是你媽,你怎麼不早點去認親,人都死了帶回來做什麼?”
章慕清低頭看了眼骨灰盒:“上麵連個照片都沒有,還有這骨灰,白花花的跟麵粉一樣,玉玉姐,你造假也用點心嘛!”
上麵的照片,早就被她摔的找不見了。
章慕清的狗突然衝進來開始舔地上的骨灰。
我急忙伸出手趕狗,一抬頭看到陸澤銘居高臨下鄙夷的目光。
狗不停地舔,我試探性地伸手,被它哈了回來。
我拽住陸澤銘的胳膊:“陸澤銘,你會後悔的,這是你媽的骨灰。”
陸澤銘毫不在乎躲過我的動作,還反手給了我一耳光:“你還敢咒我媽?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聽我媽的話娶了你。”
眼睜睜看著地上的骨灰被狗舔幹淨,臉頰上的疼比心裏的輕了萬分。
我的眼淚不受控地滑落。
婆婆那麼愛美的一個人,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咬著牙,含著淚看向陸澤銘:“你怎麼就不信呢?這是婆婆的......”
我話還沒說完,章慕清猛地按住腦袋,痛苦慘叫起來:“哎呀,我的頭痛症又犯了,澤銘,我頭好痛。”
陸澤銘急忙公主抱起章慕清就往外走。
到門口,他才像想起什麼來,回頭衝我說了一句:“你讓媽做點南瓜粥給思雨送過來,她生病要吃點清淡的。”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我苦笑一聲。
可是,婆婆已經死了呀!
媽的照片,掉在桌子底下,上麵還有陸澤銘的腳印。
我心裏泛起無盡酸痛。
如同心臟被活剝一般疼得喘不上氣。
我小心翼翼撿起骨灰盒和照片。
本來要舉行的葬禮,最後成了衣冠塚。
陸澤銘一門心思撲在章慕清身上。
葬禮準備工作,由我全權負責。
當天,我拖著無力的身子給他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幾秒,就被人掛斷。
第三次,終於接通。
陸澤銘怒斥的聲音從聽筒鑽出來:“你到底要幹什麼?明知我今天忙著給思雨過生日,還要不停地搗亂破壞,你個妒婦,見不得別人一丁點好。”
章慕清的聲音同時響起:“澤銘,快點過來吃蛋糕許願。”
我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又被陸澤銘掛了電話拉黑。
婆婆的葬禮,他在陪白月光慶祝生日。
我抱著婆婆遺照進入墓園,身後不遠處突然炸開燦爛煙花。
足足放了兩個小時才停。
葬禮結束後,陸澤銘豪擲千萬陪章慕清過生日的熱搜掛在最上麵。
剛剛的煙花,是他親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