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第六個月,顧宴酒後跟我說對我沒興趣了。
我卑微求他回頭,他卻隻留下一句話。
“淼淼,如果冷靜期你能讓我重新愛上你,我們就不離婚了好不好。”
因為這一點希望,我成了天天圍著他轉的保姆。
可直到最後一天,我去找他的路上被人抓進了鬥獸場。
他與身邊的朋友豪擲千萬欣賞著我與猛獸廝殺。
“宴哥,你說嫂子懷著孕和這種猛獸比怎麼可能有活下來的希望?”
“淼淼你要是可以活下來,我就答應你不離婚。”
他們笑作一團,眼裏全是貶低和不屑。
我這才明白,所謂的冷靜期不過是顧宴和他朋友的一場賭注。
就連我的父親,也成了他們玩笑中的一環。
我終於放棄,撥通了備用手機裏唯一的電話號碼。
......
鼻子裏全是鐵籠的鏽味混著血腥氣,我雙手本能地護住隆起的腹部。
六個月的身孕讓我的動作變得笨拙,腳踝上的鐐銬磨破了皮膚。
“一千萬,我賭她撐不過三分鐘。”
這個聲音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即使經過電子變音處理,但是那個語調我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
透過玻璃,我看到顧宴身旁是幾乎貼在他身上的李薇。
她今天塗了我最喜歡的口紅顏色,手指正曖昧地玩弄著顧宴的領帶。
那根領帶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心臟抽痛,眼淚沒忍住掉了下來。
我的丈夫,那個我為之放棄尊嚴事業的男人正在欣賞我即將被猛獸撕咬。
今天是我和顧宴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
顧宴讓我去找他,說要給我個答案。
可還沒到終點,我就被人打暈昏了過去。
一個月前顧宴醉醺醺地回家說對我沒興趣了,但隻要我完成他的考驗就可以不離婚。
即便那天我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褲腳,他也隻是居高臨下地摸了摸我的頭發,像在安撫一條狗。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個考驗的真正含義。
李薇站在旁邊揚起嘴角得意地看著我,眼神裏滿是挑釁。
恐懼快要將我吞沒,肚子裏的孩子大概也感受到了輕輕安慰著我。
我終於嘶吼出聲,聲音沙啞:“顧宴你是瘋了嗎?我是你妻子!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
全場寂靜,連鐘表走動的聲音都一清二楚。
包廂裏,顧宴的朋友們笑成一團。
李薇嘴角更是帶著諷刺:“姐姐,既然你這麼愛宴哥那就撐過三分鐘,宴哥說了隻要你能活下來就不離婚!姐姐你可要加油啊!”
我看見顧宴有一瞬的遲疑。
下一秒卻舉杯致意,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場乏味的表演。
他的聲音格外冷靜“淼淼,這是最後的條件,你的一個表演換我們不離婚,很公平。”
我含著淚看向顧宴,不明白曾經那麼愛我的人怎麼突然變了模樣。
獅子的爪子擦過我的肩膀,鮮血立刻浸透了單薄的囚服。
我喘著氣,腹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的疼痛。
觀眾席有人衝著我吹起口哨,不懷好意的笑聲此起彼伏。
他們根本不在意我懷著孕,對他們來說我隻是助興的嘉賓。
“宴哥,要不是你我還真欣賞不到這樣一出孕婦戰猛獸的場景,這可得好好感謝我們薇薇,居然提出這麼有意思的大冒險!”
“不過這嫂子也是蠢,還真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跟宴哥你的一條狗一樣。”
聲音不斷傳入我的耳朵裏,我的指甲深深掐進肉裏。
但這些根本不及我現在心臟的刺痛。
時間不停地過著,獅子一直在我身邊兜圈。
大概是在尋找合適的進攻機會,下一秒它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