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管家突然叫我下樓:
“林小姐,少爺給您定製的禮服到了,您下來試一試吧。”
我眉頭微皺,不明白顧銘之的意思。
他不是讓我反省嗎?為什麼還要我去參加他的生日晚宴。
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願意再和他有牽扯,於是開口道:
“不用了,你跟他說我不參加今天的晚宴了,禮服也不用送來了。”
管家為難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林小姐,您別為難我,這話我可不敢幫您傳,您還是自己跟少爺說吧。”
想到顧銘之的脾氣,我無奈的打開了房門。
誰知房門一開,便有幾個人拽著我到了屋外的空地上,那裏正擺著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
我疑惑的看著顧銘之: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顧沫兒笑著道:
“很簡單啊,你和我哥的結婚戒指被我放在這個火爐中了,你隻需要把戒指取出來,你們的婚約就可以繼續。”
“對了,隻能用手啊。”
我震驚的看著顧銘之,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同意了這個考驗。
用手取火爐中的戒指,那我這輩子就再也做不了任何研究了,甚至還會變成殘廢。
感受到我的眼神,顧銘之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安安,沫兒說了,這是最後一個考驗了。”
“你是知道的,我媽一直對你很不滿,難道你不想讓她感受到你對我的愛嗎?”
“放心,你隻要快些拿出戒指就不會有事的。”
我忍不住笑了,這群人還真是......無恥。
我冷眼看著顧銘之:
“不必了,我們的婚約就此結束吧。”
“我不願意嫁你了,你也不需要再考驗我了。”
聞言,顧沫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哥,你看吧,我就說她對你的愛是假的,連這麼小小一點痛都忍不了。”
顧銘之臉上滿是憤怒:
“安安,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今天就讓你取個戒指你就要和我取消婚約?”
“你不能這麼對待我的表情,我絕對不允許。”
我不想和他們多做爭執,轉身就要離開,誰知道被顧沫兒攔下了:
“林安安,就算你要取消婚約,今天的戒指,你也非取不可。”
我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就要離開。
誰知她突然從包中掏出了一枚獎章:
“你看看這是什麼。”
看清獎章的內容時,我瞬間愣住了,隨即便是滿腔的怨恨。
這是我爺爺拚盡一生得來的獎章,也是他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小心翼翼的藏在身邊,隻有顧銘之見過它,為什麼獎章會出現在顧沫兒身上。
我死死盯著顧銘之。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心虛,支支吾吾道:
“沫兒聽說你這麼寶貝這枚獎章,便想看看,你是她的嫂子,幹什麼這麼小氣。”
我小氣?
我簡直要被這兄妹兩人的無恥驚到了,顧沫兒這幅樣子,像是隻看看嗎?
果然,她舉起獎牌放到了火爐上:
“林安安,你若是不把戒指取出來,那我就把這枚獎章也丟進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急忙開口:
“你不能這樣做!”
“顧銘之,你讓她把獎章還給我!”
顧銘之失望的搖了搖頭:
“安安,沒想到在你眼裏,我們的感情竟然還比不過死人的東西,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心急如飯,紅著眼道:
“什麼死人,那是我的爺爺,我最敬佩的爺爺!”
眼見獎牌馬上就要被丟入火爐中,我急忙將手伸了進去:
“不要,我現在就取!”
一瞬間,火苗吞噬了我的手,我疼的撕心裂肺,仍然強忍著找到戒指。
終於,我找到了埋在火炬深處的戒指,慘白著臉將它遞到顧家兄妹麵前:
“可以了吧,把獎牌還給我吧。”
顧沫兒拿過戒指,微微一笑,徑直將獎牌丟進了不遠處的泳池之中。
我下意識一躍而下,隻聽見顧沫兒笑著道:
“這和狗追骨肉沒什麼區別呀,哈哈哈!”
眾人笑作一團,我的腿卻因痙攣無法再動,很快便淹沒在了泳池中。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回到了房間,顧銘之和顧沫兒他們正在我的床前爭論不休。
“銘之哥你就是太好脾氣了,她剛才明顯就怕了,不願意取戒指,要是我,肯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對了,剛才我在地上撿了個u盤,好像是她掉的,上麵寫著什麼研究成果,要不要我幫你毀了,女人嘛,要什麼事業,不把她綁在家裏,誰知道她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許久,顧銘之開口道:
“你們說的對,是要給他一個教訓,毀了吧。”
聽到這兒,我急忙出聲:
“不,不可以!”
“顧銘之,你把我的u盤還給我,那些是我這些年來的努力,是我的命啊!”
顧銘之眼神越發冰冷:
“你的命?”
“林安安,你把你爺爺的遺物當成自己的命,現在就把這勞什子成果當你的命,那我呢,我是什麼。”
“他們說的沒錯,你太不安分了,研究院那邊我會幫你辭職,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學著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太太。”
他一邊說一邊從旁邊那人手中接過u盤。
我掙紮著起身:
“我知道錯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求求你把我的u盤還給我,我隻是想把它交給......”
“夠了!”
顧銘之眼神一狠,將u盤狠狠摔在地上,又一腳踩了上去,狠狠碾壓了幾下,u盤瞬間四分五裂。
我的心也隨之碎成了無數片。
顧銘之瞪了我一眼:
“你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豪門太太,過些日子,我會找人來教你。”
“林安安,想過的舒服,就不要再挑釁我。”
說完,他便帶著人離開了我的房間。
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u盤,我顫抖著手撥打了一個銘記於心的號碼。
那是爺爺為我留的後路,我的最後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