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靖川拿著一份報告丟在我麵前,臉色難看。
“公司出事了。”
“係統說,這是對我之前反抗它的懲罰。”
他坐在我對麵,點燃一支煙,眉頭緊蹙。
“必須有一筆巨款給阮清歡,我們才能度過這次難關。”
我捏著那份偽造的報告,指尖泛白。
“需要多少錢?”
“五千萬。”
他吐出一口煙圈,看著我。
“賣掉你母親留下的那家畫廊吧。”
我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
“靖川,那是畫廊,不是提款機。它是我媽的心血。”
我的聲音在抖。
“我知道!你以為我願意嗎!”他突然暴躁起來,“要不是這個狗屁係統,我需要受這種委屈嗎!”
他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滿臉痛苦。
“見月,算我求你了,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他走到我麵前,語氣軟了下來,帶著央求。
我看著他精湛的表演,心裏冷笑。
最終,我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滑落。
“好,我賣。”
他立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上前緊緊抱住我。
“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
他很快就聯係好了買家,逼我簽下了轉讓合同。
錢款到賬那天,他興衝衝地回到家,遞給我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看看。”
我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條項鏈,鑽石在燈光下閃著廉價的光。
“這是係統對我的獎勵,送給你,喜歡嗎?”
我笑了笑,把項串戴在脖子上。
“喜歡,謝謝你。”
第二天,我收到了王律師發來的郵件。
郵件裏,是畫廊那筆轉讓款的清晰流水。
五千萬,一分不差地,直接彙入了阮清歡在海外的私人賬戶。
晚上,賀靖川心情很好,喝了點酒。
他坐在我身邊,溫柔地暢想未來。
“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換個大房子,再生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我沒有說話。
他突然湊近我,呼出的酒氣噴在我的臉上。
“對了,係統還有個隱藏任務。”
“清歡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最好由你親自來撫養。”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這樣,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才能徹底圓滿。”
我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任何溫度。
我把他溫柔地扶到床上躺好,給他蓋好被子。
然後,我走進書房,將所有證據鏈,包括最新的資金流水,全部打包,加密發送給了陸風的團隊。
郵件的最後,我附上了一份早已簽署好的,全權委托陸風處理我所有資產和法律事務的授權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