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家中的東西燒進去,火越燒越大,我咳嗽著繼續往裏添東西。
濃煙深深湧入鼻腔,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感覺我要去陪阿理了。
“阿理,別怕,爸爸來了。”
說我完的意識漸漸抽離。
啪!剛剛清醒,江月清一巴掌便甩了過來,我意識到我被救了回來。
“我看你的手段是越來越下作了。”
我緩緩睜開眼,意識到這是在我的房間,阿理的屍體還在嬰兒車裏麵。
江月清捏起我的手腕。
“怎麼變瘦這麼多?別耍這些手段,又不是沒人給你送飯,別搞絕食這一套。”
明明這三天根本沒有人來送飯,更何況阿理的死讓我根本吃不下。
沈懷安一進門就捂著鼻子,“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
說完還故意看我。
能不臭嗎?阿理的屍骨在這個房間三天了。
沈懷安裝模做樣聞起來,在房間走了一圈,目光卻一直鎖定在兒子的嬰兒床上。
“這是什麼東西?黑黑的?阿澤姐姐是在弄什麼妖術嗎?”
江月清也立馬過去看,她顯然沒有認出兒子。
畢竟他已經有三個月沒看孩子一眼了。
在阿理三個月時,沈懷安生下了孩子後,江月清從未再正眼看過他。
孩子在一歲前變化最快,幾日不見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更何況現在,皮膚出現屍斑,嘴裏還有沒取出來的雞蛋,簡直不像我的阿理。
江月清抱起孩子,神色緊張,我以為他認出了我們的孩子。
沒想到她打開窗戶,把阿理的屍骨從二樓扔了下去!
我連忙下床從二樓跑下去,出了門,腳踩在枯枝上傳來疼痛,我才發覺自己沒穿鞋子,“江月清!你瘋了?那是阿理!”
江月清他們也下了樓,“別以為用著阿理的包被就能騙我,這是哪裏來的鬼神東西?”
沈懷安在一旁撒嬌,“是啊,我一看到這東西就心慌難受,小魚也一直在哭。”
我抱著阿理蹲在草叢中,還有半個小時媽媽就到了,我不理他們就行了。
江月清卻不依不饒,“把先生手裏的東西拿出來,送到後山,喂給黑豹。”
黑豹是江月清養的一條藏獒,及其凶猛,拿到後山阿理定會屍骨無存!
“不要!江月清,那是你兒子的屍骨!”
江月清冷嗤,“你看他哪裏像我們的阿理?還不快點拿走。”
阿理被生生搶走,像物件一樣扔到車上,眼看他們驅車要走,我跑著攔在車前。
江月清一把把我拉了回來,車卻急速而去,“你瘋了?顧澤宇?”
我插空搶了江月清的車鑰匙,開上車追了出去。
一路狂奔,追到了後山,腳掌早已被磨破。
“不要!我抱著孩子。”在他們把阿理仍在狗籠的前一秒我搶了過來。
江月清也緊隨其後下了車,“把黑豹牽出來!我看他還能不能護的住!”
黑豹聞到肉的味道,撲了過來。
“給我扒開包被!我倒要看看裏麵是什麼東西!”
沈懷安卻慌了神,“還是不要看了月清姐,看了我隻想吐。”
我和保鏢在撕扯,沒想到,保鏢扯得包被,我往後一拉,阿理就滾落了下去。
江月清:“放黑豹!吃了這臟東西!”
黑豹被慢慢從籠子中放了出來,我被保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江月清看到阿理腳上的紅繩,“別以為給這臟東西綁上阿理的紅繩就能騙過我。”
那是阿理剛出生時江月清綁的,“我們阿理一定要平安順遂。”可她卻忘了。
黑豹慢慢逼近,直升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眼看黑豹就要將兒子吞吐腹中,我在地上垂死掙紮,“不要!”
“江月清!算我求你了!”
江月清俯視我,目光在我的胸口定住。
剛才掙紮中,上衣不知何時被撕扯開,結實的腹肌顯露。
她喉結不自覺滾動,嘴角勾起一抹惡趣味。
“好啊,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把我伺候開心了,我就答應你留下這個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