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我與霍婉柔約定領證。
她卻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病弱男子方譯出現。
“霆深,方譯五年前為救我落下病根,如今時日無多,唯一的心願是能進入婚姻殿堂。”
看著霍婉柔為他理好衣領,滿眼寵溺。
我平靜地問:“所以呢?”
霍婉柔說:“為了完成方譯的遺願,我必須和他領證。”
“回頭你把工作辭了,回家幫忙照顧方譯。”
“等這事過去了,我再補你一個婚禮。”
說罷,她讓工作人員在結婚證上蓋上印章。
我掏出手機,給追了我八年的傅思月打去電話。
“民政局門口,領證,來嗎?”
......
電話那頭傳來傅思月激動的聲音。
“等我,誰反悔誰是小狗!”
我掛斷電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霍婉柔推著方譯從民政局出來,手裏拿著紅本本。
她看到我還沒離開,麵帶不耐。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我平靜回答:“等人領證。”
霍婉柔愣了愣,隨即暴怒。
“薑霆深,你聽不懂人話嗎?”
“方譯的情況你看到了,我今天不可能和你領證你還不明白嗎!”
我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她現在和誰領證,跟我有關係嗎?
方譯虛弱地開口:“婉柔,別怪薑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現的......”
他說著,眼圈紅了。
那副蒼白無辜的樣子,讓路過的人都側目。
我冷眼看著方譯的表演。
他臉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根本不像重病之人。
方譯突然轉向我。
“薑哥哥,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我和婉柔......這也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你能幫我們拍張合影嗎?就當是死前留個念想。”
他說著,將手機遞過來。
我沒有接手機。
方譯手一鬆,手機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裂。
他立刻眼圈通紅,委屈地看著霍婉柔。
“婉柔,我的手機裏有很多我珍藏的照片。”
“薑哥哥為什麼連我最後一點回憶都要毀掉?”
霍婉柔扶住搖搖欲墜的方譯。
怒視我:“薑霆深!你就算不願意,也不用故意摔壞他的手機吧!”
“我跟你說了,方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你哪裏有機會娶我?”
“立刻向方譯道歉!否則,我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周圍路人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男的太惡毒了,人家病成這樣還要欺負。”
“是啊,現在的小白臉真是沒底線。”
我看著霍婉柔暴怒的臉,心中一片冰涼。
多說無益,我懶得和他們糾纏。
“好吧,對不起,方先生,我不該摔壞你的手機。”
我語氣平淡,“修手機的錢我賠你,祝你身體健康,早日康複。”
霍婉柔聽後臉色稍緩。
“哼,算你識相。方譯,我們走,別理他。”
我在附近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手機突然震動,彈出一條新聞推送。
“突發!傅氏集團總裁傅思月,與星耀集團百億級戰略合作最終輪洽談中途離席,原因不明!”
我心頭一緊,點開新聞。
視頻中,傅思月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鏡頭切換,記者堵住星耀集團總裁。
“史密斯先生,傅小姐突然離席,貴方是否認為這影響了合作的誠意?”
金發總裁卻笑著攤手:“年輕人為了愛情做出瘋狂的事情,我完全理解。”
“有些約定,比商業合同更神聖。我們期待下次圓滿的會晤。”
我眼眶瞬間發熱。
傅思月跟霍婉柔都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
那時候傅思月總是處處以我為先。
可我的心思全在霍婉柔身上。
對於傅思月的愛意,我雖然感激。
卻從未真正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我當時真是瞎了眼。
突然,傅思月抱著一束玫瑰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