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個條件。從今以後,我和靳家再也沒有關係!”
那頭輕蔑地笑了一聲,似乎早料到她會打這個電話:
“好。我會給你換一個全新的身份,七天後安排你離開。”
七天。
不需要財產分割,也不需要辦任何離婚手續。
原來靳老爺子早就知道靳亦寒根本沒有和她領過證,所以當初才會輕易妥協。
又或許,靳亦寒口口聲聲說的願意為她放棄繼承權,受的九百九十九鞭也都是假的。
畢竟,她不過是個低賤的、趁手的工具罷了。
林疏影剛回到醫院,就發現靳亦寒正等在病房裏,一見到她就大步走過來,眼底的焦急清晰可見:
“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林疏影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由於靜音,多出了幾十條未接來電。
“就因為我不讓你報複就耍脾氣鬧失蹤嗎?我不是說過這次車禍是我和天盛集團談判的籌碼,等一切結束我會給你交代,你就非得跟我鬧嗎?”
林疏影張了張嘴,卻喉嚨卻像是被堵住,直到掌心摳出血,才勉強發出聲音:
“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手機忘記開靜音了,對不起......”
靳亦寒的表情終於有所鬆緩:
“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以後不論去哪兒都要提前告訴我一聲,別讓我擔心......怎麼回事,你無名指上的戒指呢?”
靳亦寒的聲音猛地加大,竟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林疏影下意識看了眼隻剩下一道戒痕的手:
“送去保養了。”
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從懷裏拿出一條鑽石項鏈:
“我說過你是我的,身上必須有我送的東西,把這條項鏈戴上。”
由不得林疏影拒絕,靳亦寒已經不由分說為她戴上了鑽石項鏈。
這個姿勢使得兩人湊得極近,呼吸纏 綿地交織著,宛如世上最恩愛的情人。
靳亦寒侵略性十足地將膝蓋頂在林疏影的雙腿中間,惹得她不禁悶哼了一聲。
“你在勾引我,嗯?”
林疏影神色微變,她感覺自己腰上的傷口有裂開的跡象:
“我沒有,是我身上的傷......”
“嘖,以前又不是沒有帶傷跟我做過?”
靳亦寒歪著腦袋,狹長的桃花眼底,惡劣與欲 望幾乎不加掩飾,
“你忘了?第一次,不就是用你的血做潤滑的?”
這一刻,林疏影覺得自己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
如此明晃晃的輕視,自己從前怎麼會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令人惡心的觸碰,正要推開——
“砰!”
“Superise!我回來啦!”
清脆的開門聲和一道甜美女聲打斷了病房裏的動作。
靳亦寒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猛地推開了林疏影。
閃躲不急,林疏影猝不及防向後仰去,後腦勺重重撞在了櫃門的把手上。頓時,鼻腔立刻溢出血腥的味道。
忍痛睜眼,林疏影終於看清了來人。
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眼裏是和自己這個從小在槍林彈雨裏僥幸活下來的低賤暗衛截然不同的天真與純澈,正是靳亦寒心心念念要保護的小迷糊——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