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十個小時,我換上了夢寐以求的婚紗,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切。
直到樓下的動靜打破了寧靜。
“清麗小姐受傷了!今天您結婚,她想親手殺死喪屍送您一級晶核作為新婚禮物,沒想到被喪屍抓傷了!”
一大批人浩浩蕩蕩進入別墅,白清麗眾星捧月般站在正中間。
嬌滴滴的捂住手臂,眼眶盛滿眼淚。
“哥,怎麼辦,我會不會變成喪屍啊!”
白清麗一邊嬌柔的說話,一邊把手拿開,將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一絲血跡也無,白涼歲認真看了半天,發現確實抓破了最外層的皮。
“怎麼會這樣?簡直就是胡鬧!”
他眉頭一皺,滿是疼惜。
“快把婉笙叫出來,她有治愈係能力,一定可以可以治好你。清麗,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急匆匆想上樓,卻被白清麗一把抓住。
“哥,就是婉笙姐說想要晶核作為新婚禮物的,我沒抓住喪屍,婉笙姐不會生氣吧!”
白清麗怯生生的說。
“都是我搞砸了一切。”語氣似乎充滿懊悔。
“這個賤人!居然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來人!”
他不再上樓,轉而隨手指了一個壯實的保鏢冷聲命令。
“去把顧婉笙給我拖下來!”
我的妝剛化了一半,臉被塗的慘白,恰好掩蓋了喪屍化的青色。
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著走,繁複的裙擺讓我撲倒在地。
可沒有換來絲毫憐惜,力度不減反增,我被拖拽著從樓梯上滾下來。
膝蓋徹骨的疼,血跡掩蓋在婚紗底下。
白涼歲不讚同的看了眼保鏢,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隻冷眼看著我。
“怎麼了?又懷疑我什麼?”
我冷硬的發聲,這對簿公堂的樣子太熟悉了,每一次都是白清麗的誣賴。
而我像個有罪之人,孤零零的被眾人審判。
想起過往,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開口卻是指責。
“你為什麼要清麗去抓喪屍取晶核?你根本就是想要她死?怎麼那麼惡毒,還不快把清麗治好!”
“做不到。”我的聲音擲地有聲。
冷漠的和他對視,我寸步不讓。
“除非你讓我見我爸爸一麵!他到底在哪?見完爸爸我就治白清麗。”
我執拗的要求見到我爸爸。
“啪!”
一股大力襲來,我的頭被打偏。抬手擦了擦鼻子留下的溫潤液體,原來是血。
“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處處針對白清麗,今天如果你不治好清麗,我是不會娶你的!”
他冷眼看我,毫不忌諱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悲涼從心頭蔓延,我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
“行啊,那你就等著白清麗變成喪屍吧!”我尖銳的詛咒道。
說罷衝過去,死死攥住白清麗受傷的手腕。
“你真的被喪屍抓了嗎?我真的命令你去取晶核了嗎?你快說啊!說啊!”
我氣憤的歇斯底裏,嚇得白清麗想往後退卻掙脫不了。
“哥~”她弱弱的聲音帶著哭腔。
“住手!”
白涼歲猛的把我推倒在地。
“你不就是想要見你爸爸嗎?我去把他抬過來!你一步都不許動,等見完你爸,第一時間把我妹救好!”
他大聲道,迅速召集人手出了別墅。
一轉身,有個平安符輕飄飄從他身上掉了出來。
我撇了一眼,心底掀起驚濤駭浪,那不是我姐姐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