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圍攻之時,未婚夫為救基地千金把沒覺醒任何異能的我爸推出去墊背。
我在混戰中拋棄所有防禦,耗盡全部治愈係異能,也不過是眼睜睜看著爸爸被喪屍群開膛破肚。
千金哥哥攬住我顫抖的身體,化風為刃將爸爸和我身旁的喪屍殺個幹淨,殺入重圍隻為保我平安。
我感動之餘忐忑自己配不上他的愛意,終於在他求婚八十八次後,我歡喜答應。
婚禮前夕,我想告訴他一個秘密,卻聽見他說:
“顧婉笙嗎?要不是眼饞她治愈係的異能,誰願意娶個莫林蕭不要的破鞋?正好收了她給清麗掃除障礙。”
管家彎腰恭維道:“還是少主聰明,把顧婉笙爸爸安排在小姐姑爺手邊,能救小姐一命也是這人的福氣。”
白涼歲輕吐煙圈:“不夠,還得想辦法把婉笙的異能轉移到我妹妹身上。”
兩人交談帶著喜悅,我卻脫力到癱軟在地。
我以為的救贖原來是一切不幸的來源。
捂住婚紗滲血的傷口,我慘淡的笑了笑。
白涼歲啊,昨天為了救你我被喪屍咬傷了,算算還有四十三個小時,我也要變成喪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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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撕扯的疼,讓我抬手擦擦冷汗都做不到。
靠在床頭,我看著天光將明。
我的治愈力異能,大概還能撐三十八個小時。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笙笙,我就知道你也睡不著,今天我們就要結婚了,我激動的一晚上沒睡!”
白涼歲帶著明顯的興奮和喜悅,快步向我走來。
我淡淡的撇了一眼,沒有說話。
“怎麼這麼涼!”
他攬過我,笨手笨腳拽過被子,要蓋在我身上。
“少主,基地出了問題!樓下會議室重要資料被偷盜!保姆說昨天看見婉笙小姐夜裏下樓了!”
一向氣定神閑的管家突然闖進我的房間,甚至忘記了敲門。
被子驟然落下,與此同時還有白涼歲深意的眼神。
“你在懷疑我嗎?”我直直的看著白涼歲,嗓音充滿沙啞。
方才被子再抬起一點,他就會發現我的整個手臂變成青白色,傷口腐爛變紫。
那是變成喪屍的前兆。
他的遲疑把我的異樣和變了質的愛情一起埋在被子下。
“怎麼會呢笙笙,我隻是在想得快點處理,不能誤了我們結婚。”
他笑了,又試探一句。
“笙笙你昨晚下樓幹什麼?有沒有聽見什麼,看見什麼?”
“我看見白清麗了,她一向不喜歡我,我就沒自討沒趣,又上樓了。”我輕聲說。
他的笑化開了溫柔,帶了真情實意。
“是她的話那沒事了。清麗啊,她就是嘴貧,你可是她嫂子,得多擔待。”
“可是你懷疑我。”我平靜的說出這一句。
他的嘴角一僵。
“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他的語氣有些僵硬,很快又想通了。
“想要什麼都可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的就是你的,你老公的全部身家你都可以拿去。”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我反問。
“當然。”白涼歲肯定的說。
我的目光從他移向管家。
“管家未經允許直接進入我房間,還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這不僅是不尊重,還是挑撥離間。”
頓了頓,我繼續說。
“我看見他就很不高興,今天出城攻打喪屍,我要他打頭陣,今後也不許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這段話,我精疲力盡,冷汗冒得整個人被水洗一樣。
白涼歲臉色一沉,沒有答複。
“笙笙還是善良,你看看,讓他去打個喪屍,自己還驚出了一身汗。”
他幫我擦去臉上的汗水,力度輕柔。
“我也慈悲,看不得普通人命喪喪屍口中,這件事就作罷吧。”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手掌裏,我的爸爸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啊。
話鋒一轉,他看向管家。
“歸根到底還是保姆多嘴,割了舌頭,當誘餌丟給第一小隊的人探路吧!”
管家暗暗挑釁了我一眼,應了一聲退下。
我的心底泛起一陣惡心。
眼前的人漸漸和記憶裏那個維持正義,把我抱在懷裏的愛人剝離,變得全然陌生。
我徹底死心。
但下一刻,他給我個晴天霹靂。
“別生氣了老婆,我為你準備了個驚喜,嶽父被我救下了,現在還在修養。”
我的爸爸,居然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