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寧就收到顧景修冷淡的消息。
“今晚八點蘇富比拍賣會,你跟我去給阿芸賠罪。”
拍賣會上,他給周稚芸買了很多價值連城的珠寶。
名媛貴婦都感到意外,紛紛嘲諷桑寧被清潔工的女兒強壓一頭,可笑又可憐。
刺耳的話幾乎紮穿桑寧的脊梁骨,她拿起包想要離開的時候。
周稚芸卻突然出現在拍賣台上!
“今天最後一件拍品,是由桑大小姐傾情讚助的女仆!”主持人激動地宣布道:“桑小姐說了,這位清潔工的女兒因為汙蔑桑大小姐偷東西,所以要把她關在水缸裏懲罰,十分鐘之內沒人買下,她就會被淹死!”
“倒計時十分鐘,現在開始!”
桑寧一下子懵了:桑大小姐,這是在說她嗎?
可她什麼也沒做啊......
水流緩緩注入兩米深的水缸,周稚芸全身赤倮,被綁住手腳,隻露出蒼白的小臉浮在水麵上掙紮。
纖細潔白的身體在水裏細微顫抖,激發男人們的獸*欲,喊價聲幾乎掀翻場所屋頂!
“我出一百萬!”
“這身材太絕了,買回來當女仆怎麼折騰都可以,兩百萬!”
“五百萬!我出五百萬,誰都別跟我搶!”
......
一陣陣喊價聲中,周稚芸大聲求救,嘴裏不停喊著顧景修的名字。
“景修,救我!”
而顧景修臉上血色褪盡,他渾身止不住顫抖,如果沒有保鏢拉開警戒線,怕不是他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把水缸砸得粉碎!
“點天燈!”
隨著他一聲令下,全場寂靜,然後瘋狂喧嘩起來,連主持人也被這戲劇化的場景激動萬分。
“停止叫價,顧總點天燈了!今晚的女仆歸顧總所有!”
雖然拍下美人歸,可顧景修臉色愈加陰沉,他用力推開看熱鬧的人群,把周稚芸從水缸裏抱出來。
周稚芸裹著他的西裝外套,抽抽噎噎哭泣:
“景修哥哥,我被他們羞辱成這副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我看我還是去死好了,不給你和大小姐添麻煩......”
說著,她便掙紮著要重新回到水缸。
顧景修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把周稚芸狠狠護在懷裏,放柔了調子哄她道:
“阿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侮辱。”
“誰將你置於死地,我便讓她百倍奉還!”
桑寧站在門口,猛地抬頭,看到顧景修朝他這邊看過來,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
那裏麵,是殺意。
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掐斷自己的脖子。
桑寧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不是我做的,但你肯定不會相信是嗎?”
顧景修抱起昏迷的周稚芸摔門就走,把這句話和桑寧一起重重關在身後。
回家路上,下起了大雨。
夜色沉沉,桑寧和司機一起堵在路上,她疲倦地睡著了,沒注意到司機突然調轉方向,進入一條小路。
等她醒過來時,車已經停在了一座廢舊工廠麵前。
司機把車門打開,兩名凶神惡煞的歹徒衝上來,把麻袋套在她頭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被布條死死塞住。
透過麻袋縫隙,她隱約聽見歹徒議論。
“畢竟是財閥千金,我們下手沒個輕重,萬一不小心把人打殘了,恐怕我們也活不久吧!”
“怕什麼,有顧總撐腰,你不知道桑寧是顧總的舔狗嗎?顧總說了,無論他對桑寧做什麼,那個小婊*子都不會有一句怨言!”
“哈哈哈,誰叫她惹毛了顧總心尖上的女人呢?我們先來一百下,替顧總解解氣!”
桑寧如墜冰窖,周稚芸隻在水缸裏淹了不到三分鐘,而顧景修卻恨不得讓她溺斃!
下一秒,桑寧被拖到了高台上。
下麵是十幾米深的廢棄泳池,冰冷的水麵映著慘白的月光。
她被套著麻袋,綁著繩子,從高台邊緣猛地推下去——
“砰!”
冰冷的水瞬間灌入麻袋,巨大的衝擊力讓她五臟六腑都像被重錘擊中。
水從鼻腔,口腔瘋狂湧入,嗆得她眼前發黑,肺部像被無數根針紮穿,疼得她本能地蜷縮起來。
“救命......救......”
微弱的呼救聲被水淹沒。
麻袋吸飽了水,越來越沉,像鉛塊一樣拖著她往下墜。
她拚命掙紮,可繩子越纏越緊,勒得她幾乎要窒息。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繩子突然收緊,她被硬生生拽出水麵。
“咳咳咳——!”
她劇烈地咳嗽著,肺裏的水混著血絲噴濺出來,還沒等她喘過氣,身體再次被推了下去。
一次、兩次、三次......
每次下落都像被扔進冰窟,每次上拉都像被抽筋剝皮。
反反複複,生不如死。
窒息昏厥的前一秒,她好像看見一個身影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