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人盡皆知,柏序寒和喬茉悠青梅竹馬,非她不娶。
卻在婚宴前夕,被人下藥算計,因為孩子,被迫和林家聯姻。
於是亡妻難產去世後第一時間,他便頂著眾人非議向喬茉悠求婚。
為了娶回她,他跪祠堂,受鞭刑,直到柏老爺子抬腳踹向他的胸口,第九十九次喝問道:“還娶不娶?”
他皮開肉綻,口吐鮮血,答案卻始終隻有一個字,“娶。”
無奈,柏家隻好同意,領證的代價,是要補償給亡妻家一個孩子。
於是,亡妻的雙胞胎妹妹出現在柏序寒麵前。
-
第一次見麵,他愣了許久,答應和林清涵一夜迷情。
一牆之隔,喬茉悠數著他說了999遍“我好想你。”
第三十三次,他拋下高燒的喬茉悠,去陪林清涵產檢。
在醫院裏,她聽著他自稱丈夫,溫柔撫摸著林清涵的肚子。
第九十九次,林清涵生產,他在產房外苦苦等待。
林清涵大出血時,她看著他紅著眼衝上去,嘴裏不斷喊著“保大人。”
就在她以為林家會滿意時,一道尖叫劃破柏宅。
在柏家坐月子的林清涵癱坐在地上,驚恐地指屋內。
眾人匆匆趕來,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都大驚失色。
三個紮滿銀針的巫蠱娃娃吊在床頭,上麵赫然寫著林清涵姐妹和孩子的名字。
柏序寒一眼認出,那是喬茉悠的字跡。
林清涵抱著啼哭的兒子,撲進柏序寒懷中,泣不成聲:“姐夫,我對不起你和姐姐,讓孩子受到這種無妄之災。”
柏老爺子麵色鐵青:“心狠手辣,沒有容人之度,娶進來就是禍害!”
喬茉悠被拖到墓園罰跪,滂沱的雨夜,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凍得她唇齒生寒。
柏序寒站在不遠處,握著傘的骨節隱隱泛白,可她望向他憂鬱的眼,隻看到林清漪印在墓碑上的照片。
“為什麼針對她們姐妹?”他頓了頓,滿目悲傷,“悠悠,我很失望。”
他對她......失望嗎?
雨水衝淡了喬茉悠膝間的血跡,卻砸得她直不起身。
她忽然想起,同樣是雨天。
八歲,他帶著她在雨裏又蹦又跳,拉鉤發誓:“悠悠,我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十八歲,他把校服舉過頭頂,和她衝進雨幕:“悠悠,我們這樣像不像私奔?”
二十八歲,林清漪去世那天,他漂洋過海和她抵死相擁:“悠悠,我好想你,回國吧,和我結婚。”
她當年失魂落魄地離開,如今又欣喜若狂地回來。
可等到的,卻是他和亡妻的妹妹生下孩子。
罰跪結束時,喬茉悠撐著血肉模糊的雙膝,顫抖起身。
她後悔了。
喬茉悠撥通了林清涵的電話。
“主臥床頭櫃裏,有擬好的離婚協議。”她聲音顫抖,“讓他簽字,我就離開。”
對麵沉默半晌,才捏著哭腔開口:“喬小姐,我隻是想守護好姐夫和孩子,沒有別的心思......”
“想必有很多人覬覦柏夫人的位置,”喬茉悠深吸一口氣,“機不再失。”
“好。”良久後,林清涵才沉聲開口,“希望你信守承諾,永遠消失。”
電話掛斷,喬茉悠自嘲一笑,她怎麼會出爾反爾?
她爭不過死去的林清漪,更別提有孩子的林清涵。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別墅,站在主臥門口,僵在原地。
透過門縫,柏序寒剛哄著林清涵和孩子睡下,他用指尖勾勒著母子二人的輪廓,儼然是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樣。
喬茉悠攥著門把的手逐漸收緊,心猛地抽痛。
“噓。”柏序寒看見她,愣了幾秒,將食指抵在唇邊,“別出聲。”
他緊皺的眉頭將喬茉悠的心攪作一團。
他怕她吵醒他們。
那個曾說“你永遠是我的偏愛和例外”的男人,早已把她排到九霄雲外。
柏序寒把她拽到角落,摸到她的額頭後,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沒事,我最怕你淋雨發燒。”
他的掌心微微發燙,可喬茉悠的心底一片酸脹。
她沒有接話,隻是偏頭躲過,盯著闖入她臥房的不速之客,久久出神。
柏序寒一怔,收回落空的手,沉聲解釋:“讓她搬進主臥,在我身邊,我放心些。”
“昨晚的事,爺爺動了怒,我必須補償清涵,才能間接護住你。”
“你不信我?”喬茉悠喉中溢出哽咽。
許是她眼底的悲切太重,柏序寒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她是清漪的妹妹,有什麼理由騙我?”
喬茉悠閉著眼歎了口氣。
那聲歎息,不知是為自己惆悵,還是為林清涵悲傷。
眼看氣氛僵持,林清涵睡眼惺忪地從臥室走出,看到她,立馬躲在柏序寒後側,怯生生開口。
“喬小姐,昨晚我驚嚇過度,沒能替你求情,是我不好,給你的賠禮,我放在客房......”
話沒說完,她突然捂住嘴,不可置信地指向喬茉悠。
“這是姐姐的遺物,為什麼會在你這?”
她眼底細碎的淚,像極了喬茉悠頸間璀璨的項鏈。
喬茉悠瞳孔驟縮,下意識辯駁:“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