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身傷痕,下麵被絲裂,躺在陰冷潮濕的審訊室裏。
身體貼著硬邦邦的水泥地,頭痛欲裂。
記憶芯片在大腦中不斷運轉,將虛假的記憶強行植入我的腦海。
昏迷之中,我開始出現幻覺。
一會兒看到我買通司機,故意開車撞向蘇婉,鮮血濺滿了我的臉龐。
一會兒又夢見傅斯年站在我麵前,他陰狠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栗。
最後,我甚至好像回到了以前。
我和傅斯年青梅竹馬,訂婚以後他總嚷嚷著要盡快娶我。
我以為我擁有讓人豔羨的幸福人生,沒想到現在被他關到這裏折磨。
渾渾噩噩,腦子裏各種聲音混雜著,各種各樣的畫麵混在一起。
我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虛構。
這些畫麵要把我炸裂。
......
第二天清晨,傅斯年來查房。
“賤貨,在這裏睡得還挺舒服。”
他看到我躺在地上,眸光一寒,掐指我的脖子,對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幾個大耳光下來,我的耳朵嗡嗡鳴響。
“怎麼?睡傻了?”
傅斯年唇角勾起一抹笑:“沒想到你還挺能抗,就是不知道今天你還能不能撐住。”
他用鉗子夾起一塊烙鐵,我這才發現角落裏有一個火盆。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刺激他。
他盯著我,嗤笑一聲。
“知道這是什麼嗎?特製的,不會讓你昏過去,但能讓你清醒的感受每一秒。”
我渾身發抖:“長官,為什麼?”
“因為你就是一個賤貨,背著未婚夫出軌,被自己的姐姐看見,還試圖買凶撞死自己的姐姐。”
他越說越激動,毫不留情地將烙鐵按在我的肩頭。
“啊!”
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
我弓起身子,冷汗浸透了破爛的衣衫。
痛得眼前發黑,傅斯年卻狠狠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昏過去。
“疼嗎?這才剛開始。”
“接下來我們試試別的。”
傅斯年鬆開手,轉身走到角落的刑具架。
指尖輕輕劃過一排冰冷的金屬工具,最後停在一根細長的剛針上。
“你猜,燒紅的鋼針刺穿你的手指,你這手還能不能用?”
我渾身打顫。
記憶芯片開始高速運轉,混亂的畫麵不斷衝擊我的我的意識。
傅斯年對我溫柔以待的畫麵,與現實中他折磨我的場景重疊在一起,讓我幾近崩潰。
“顧斯年,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嘶啞著開口,聲音破碎不堪。
他冷笑一聲,夾住通紅的鋼釘,砸進我的手指。
“這次竟然這麼快就想起來了?”
“那你還敢問我為什麼。”
“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上床,被蘇婉撞見,擔心她告訴我,買通司機故意害她。”
傅斯年眼眶猩紅:“我被你騙了那麼久,恨不得把我的心掏給你,沒想到你就是一個被人玩爛的臟貨。”
不是這樣的......
鋼針釘碎骨頭的那一刻,我痛得想要魂飛魄散。
連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無聲搖頭。
見狀,傅斯年更認定了我是默認。
發狠地將鋼釘錘進我剩餘的手指。
赤紅的鋼釘將我的指尖肉燙作了一團,十根指骨全部碎裂。
我疼得蜷縮成一團,意識在劇痛和幻覺中不斷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