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兩隻手用力扯住繩子,勒的阿寶喘不上氣,
“什麼你爸爸!那是我爸爸!”
“我爸爸才不會給你個野種買東西!”
“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給我!”
我抄起桌麵的花瓶順勢敲碎,
周凜川推門而入時,正看到陸明珠和老保姆驚慌失措攔不住我,花瓶尖利狠狠戳到周衝豬蹄一樣的胖手上。
周凜川兩步衝來,攥著手腕將我拽開一邊,
周衝殺豬一樣哭嚎,老保姆尖叫著指派其他傭人拿醫療箱,裹那幾道浮皮潦草的劃痕。
陸明珠撲進周凜川懷裏,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顫聲道,
“阿川!沈瓷要殺了我們的衝兒!”
“她說衝兒會和她女兒搶家產!”
“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衝兒是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阿川!你不想讓血脈流落在外,我理解你!”
“我愛你,所以我願意想你所想!”
“甚至為了你我可以容忍其他女人出現在這個家!”
“可現在她竟得寸進尺要殺我兒子!”
陸明珠盯著周凜川眸底深潭般的眼睛,低聲細語,
“阿川,如果讓我爸知道他的外孫在自己父親家,受如此奇恥大辱!”
“老人都是隔輩親,我也是怕傷害到周氏的前途…”
周凜川瞬間顫動眼眸。
五年前我走後不久,周、陸兩家就傳出聯姻消息。
當時我躺在醫院裏剛剛刮完宮,止疼泵不耐,我疼的周身冷汗,卻疼不過第一個孩子的離世剜心之痛。
電視機裏,周凜川和陸明珠盛大的婚禮。
他們腳下的路都是空運來的玫瑰。
孩子三個月時,周凜川陪我做完產檢回家路上,我在車上半睡半醒,耳邊突然一聲輕音,
“阿瓷,我們結婚吧。”
時至今日,我依舊不知周凜川有沒有真的說過那句話。
但後來我的確在他桌上看過幾分婚禮策劃,其中一份批示,
“婚紗要寬鬆樣式的,她不喜歡玫瑰。”
此刻周凜川看著周衝裹著厚厚紗布的手,冷聲對我,
“阿瓷,對衝兒道歉。”
陸明珠勾起嘴角,雙臂環抱穩操勝券。
周衝小象一樣的粗腿原地來回跺地,
“我要她們兩個都給我下跪道歉!”
指使著傭人,
“你們去給我按著她們給我磕頭!”
陸明珠也曾這麼對我說過,那時她將找到的“證據”狠狠摔到我臉上,
“藥是你自己給阿川下的,一眾外圍裏偏你穿的像個幹淨人。”
“又修補了自己的處女膜,讓阿川誤以為你真的是第一次。”
“沈瓷,你的段位比我想象的要高一點~”
“但,不過如此。”
我茫然的看著哪些我根本不知的“證據”,聽她音色高傲,
“你把我的阿川當傻子耍?”
“現在先給我下跪道歉!”
我被人按在地上下跪磕頭,
“我沒有!”
“周凜川我沒有!”
但他隻是盯著我的孕肚,咬牙切齒,
“讓她磕夠一百個頭!”
“然後!關起來!”
如今情景重演,眼見幾個黑衣保鏢真的要上前,我趕忙將阿寶護在身後,
“周凜川!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強行擄我和我女兒來這兒!你這是綁架!”
“縱容你妻子、你家保姆打罵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