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他們幾個在酒吧和人亂搞染了傳染病,小王的三人組蹤跡全無,大概率被拐走賣器官,可可現在也被綁架了,你憑什麼這麼悠閑!”
“你身為班長不能履行自己的職責及時規勸我們,倒是回家過上好日子了,薑雲恩,趕緊給我錢,我答應綁匪三天內湊夠五千萬,一定要把可可全須全尾的贖回來!”
他的聲音因憤怒被放大,震得馬都縮了縮脖子。
我的神情逐漸冷漠。
上一世我勸你們快走,你們聯手害我。
這一世我不管,你們又怪我不負責任。
難不成這世界上的理都被你們占了?
“酒吧是沈念可牽頭去的,留下是大家的決定,你扭過頭來找我,我可真是想不通。”
“退一萬步說,鄭佑嘉,你不過是我資助貧困生中的一員,誰給你的膽子隨意進入我的馬場,對我指手畫腳!”
鄭嘉佑緊咬著牙,因為太過用力,表情都變得扭曲。
“薑雲恩,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過是把可可當成妹妹,你為什麼偏要針對她!”
“這樣吧,隻要你給我錢好好把可可救出來,我願意盡快和你訂婚。”
說完他一副不得不這樣的表情,伸手想要觸碰我。
我立刻躲開,馬鞭毫不猶豫抽在鄭嘉佑手上。
“凡事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沈念可不天天說自己是沈家大小姐嗎,怎麼,她爸媽都死了?用得著我來救?!”
鄭嘉佑胳膊被我抽出一道血痕,含恨瞪著我。
“綁走可可的幫派凶惡無比,如果被她爸媽知道這些,可可的名聲就全完了!”
我攤手。
“與我無關,送客。”
馬場的員工聞言湊過來驅趕鄭嘉佑,鄭嘉佑憤怒撲上來,手上寒光一閃。
我胯下的馬兒見狀立刻扭過身子,我沒事,馬屁股卻被鄭嘉佑劃出好長一道口子,皮肉都翻了出來。
馬兒剛剛護主心切,如今疼得不斷嘶吼,受驚過度,直接立起身子。
我也被這忽然的變故嚇傻了,韁繩一鬆,整個人被重重甩了出去!
聞訊而來的爸爸看到這一幕,氣得上前用力甩了鄭嘉佑一嘴巴。
“混蛋,我們一家全心全意資助你,你竟敢傷我女兒,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立刻給我滾!”
鄭嘉佑看到我爸就像老鼠見了貓,手一鬆丟下刀子,扭頭就跑。
我被摔得七葷八素,身上每條骨頭都疼,送去醫院檢查,萬幸隻是肋骨骨折,手腳均無大礙,和上一世的痛苦殞命比起來,這點痛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可哪怕這樣,爸媽還是撤銷了對鄭嘉佑的一切資助和規劃,讓管家把他的東西統統丟出門外。
我本以為這件事會就此畫上句號,今後我走陽關道,他走獨木橋。
可我沒想到,出院當天,我就在路邊遇上了怒氣衝衝的學生家長們!
鄭嘉佑走在人群最前麵,看到我,立刻伸手指了過來。
“就是她!她把我們騙去地下酒吧,自己卻偷偷溜走,這女人賤得很,千萬別放過她!”
這群人一擁而上,我見來者不善扭頭就跑,卻被鄭嘉佑一把抓住頭發!
“她自己成績不好,就嫉妒我們能上好大學,故意把同學們全害了!”
為首的家長聞言火冒三丈,一巴掌抽在我臉上。
“我兒子老實本分,要不是你引誘,他怎麼可能染上臟病!”
左邊滿臉橫肉的男人對著我的肚子猛踹一腳。
“我女兒膽子小,從來不敢去酒吧,是你害她被拐賣,害她被摘除器官,慘死異國他鄉,骨灰都回不到我身邊!”
我被打得眼前發黑,好半天才擠出聲音。
“不是我,是沈念可!”
“我是薑家獨女,誰敢動我,就是和薑家作對!”
鄭嘉佑動作迅速,直接把散發著惡臭的襪子塞我嘴裏堵住。
“這個女人最愛妖言惑眾,我可以證明,此事和可可無關,都是她幹的!她也不是什麼薑家獨女,而是貧困生!”
家長們含辛茹苦十八載,好不容易把孩子培養成才,高考完卻等來重重噩耗,早就失去了理智,聞言對著我猛下死手!
我掙紮著想跑,背後又重重挨了一下,牽動了打著石膏的傷口,猛噴出一口血來!
見了血,這群人更加激動。
“打死她!她害了我們所有人,不能給她留活路!”
鄭嘉佑賊眉鼠眼打量一番,踹碎旁邊的消防設施玻璃,抱出滅火器,遞給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
“用這個!”
男人想都不想,高舉起滅火器對著我的腦袋重重砸下!
這力道帶出的風聲讓我徹底絕望,死前我惡狠狠瞪著鄭嘉佑,卻見他的唇角露出個大仇得報的笑容。
我絕望閉上眼睛,耳畔嘭的一聲,可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