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奕算什麼男人!屁用沒有架子倒是不小!”
“我們大老遠來了,他都不知道來接一下,還是小軒跑前跑後。”
盧父罵聲傳出來。
盧母也附和,
“雖然小軒是農村的但是這孩子可比寧成奕懂事多了。而且小軒懂得孝順父母,以後你們有了孩子他一定能教育得很好。”
周子軒紅著臉,“阿姨您說什麼呢,姍姍姐和奕哥才是夫妻。”
盧母突然被點燃,語氣激動,
“結了婚也可以離婚,你不是說他把珊珊給你定的高級西服都撕壞了嗎?又暴力又敗家,這樣的男人怎麼過日子!”
我開門的手一頓,沒有推門進去。
盧珊的公司還沒起步時,她們對我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當時她們也是看上我的城市戶口和在事業上能幫到盧珊才巴巴地對我好,還沒結婚就一口一個好女婿。
那時對我有多好,現在就有多寒我的心。
良久,盧珊冰冷的聲音傳來,她沒有說半句維護我的話,隻是說,
“不說這些了先吃飯吧。”
盧母不依不饒,
“吃什麼飯,每次跟你說正事你就打岔!”
“媽能害你嗎?趁年輕換一個會疼人,對你好,還懂得孝順父母的老公不好嗎?”
“寧成奕那種天天好吃懶做,在公司沒有小軒頂事,回家又不知道做家務的,怎麼照顧好你?而且你們結婚三年了,是不是他那方麵不行,這麼久都沒懷上?”
盧母話裏話外把我說成了廢物。
她不知道的是,她女兒帶著小三滿世界風花雪月的錢,都是我掙的。
“是啊成奕,小軒聽說我們倆暈車,還專門給我們煮了一鍋酸梅湯。多會照顧人的好孩子!”
嶽父也幫周子軒說話。
我笑了。
煮了一碗酸梅湯就是會照顧人?
這些年盧珊創業忙,嶽父嶽母有什麼頭疼腦熱都是我在床邊照顧。
去年嶽父摔了腿,生活不能自理,還是我端屎端尿地伺候。
結果,人家根本不記得你的好。
我指甲刺進肉裏,忍無可忍。推門而入。
突然看見我,她們四個都是一愣。
還是寧成奕珊先回過神沒好氣地質問,
“寧成奕你跑到哪去了,這麼晚才回來家?”
不等我回答,盧母抱著胸,冷嘲熱諷,
“有的人在老婆的公司當總監,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
我沒搭理她,看著寧成奕珊的眼睛,
“你沒跟你媽說我辭職的事?”
盧珊的眼睛一凝,濃眉皺起,
“寧成奕,你為小軒的事慪氣也要有個度。再拿離職要挾我,為公司考慮,我真的會考慮開除你。”
我嗤笑出聲,“盧珊,你幹嘛呢?你昨天自己批了我的離職申請,今天就忘了?”
盧母擺出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鄙夷地說,
“你不就是想當甩手掌櫃,直接回家花我女兒的錢,吸我女兒的血!”
盧珊神色微動,“我昨天根本就沒批任何申請!”
我白了她一眼,懶得解釋。
反正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當務之急是收拾東西,遠離這一大家極品。
我正準備進屋收拾,被周子軒叫住,
“奕哥,你回來了,快洗手一起吃飯吧,我做的都是家常菜,你不要嫌棄我啊!”
我回頭見她圍著我的圍裙熱情地拉開椅子。
仿佛他才是這個家裏的男主人。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盧父拍桌,
“站住!半點規矩都沒有,人家小軒好心叫你吃飯,你擺譜給誰看?我們盧家沒有這樣的女婿!”
周子軒感動地撲到盧父身邊,委屈巴巴地解釋,
“伯父,奕哥沒有針對我,他一向是這個脾氣......”
盧母聞言坐不住了,
“寧成奕你再笨也看出來了吧,你要是不想鬧得太難看,就趕緊答應離婚,不要再......”
寧成奕珊突然站起,打斷盧母,
“媽!也不是非要離婚。”
我有些疑惑看向她閃爍不定的眼睛,我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珍視,
“成奕,你是怎麼了?最近老是跟我對著幹,改個程序都推辭,還對小軒動手,鬧脾氣把他的西服都撕了。”
“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看著她真切的臉,特別想給她一巴掌。
自己把小三帶進進家裏了,還說我更年期!
我把離婚證甩在她臉上,
“你才更年期!”
“看清楚沒有?我們離婚了,你可以帶上你的家人們滾出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