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借著救女兒的名頭在這裏求歡!其實是想自己上來享受吧?”
那些醜陋的富婆頓時像是找到了樂子。
刺耳無比的話語向我襲來,我明白,在外我是蘇家的正經男主人,是蘇香寒雷厲風行的臂膀。
可是在這裏,隻有蘇香寒還在自以為是,覺得這些人在恭維她。
我在賭,賭蘇香寒拉不下麵子。
見我沒有如他們的意回話,眾人便不再起哄,一時間落針可聞。
一聲嗤笑傳來:
“你今天隻要敢上這個台,就別想再回到蘇家!好好坐在這,你就還是蘇家的男主人。”
“悅悅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拍賣繼續!”
她上前幾步,走到我身邊,低聲道:
“我早都告訴過你這些人是演的,你非要跟我在這裏演戲,現在好了嗎?影帝!趕緊坐下閉上你的嘴。”
“等悅悅知道錯了,我自然會讓她回來!”
回來?那些人虎視眈眈,我常年在一線跑合作,早已摸透了這些人的品性。
他們可不會讓我的悅悅回來,多少明星死在他們的床上。
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即使台上人是蘇香寒的女兒。
但她已經發話了。
我心中掙紮半刻,看向蘇香寒,懇求道:
“我可以不做這個男主人,但我必須要救我女兒!”
在蘇香寒錯愕的目光中,我鬆開緊握的雙拳,慢慢向台上走去。
悅悅早已哭成了淚人,“爸,別上來!”
我上台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強忍著不去看悅悅,這才發覺手心不知何時冒汗了。
我拿過主持人的話筒,站在眾人麵前。
真真切切站在台上,我才知道悅悅麵對的都是怎麼一群豺狼虎豹!
我明明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卻感覺自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一個個60幾歲的女人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我。
我低下頭,手不自覺捏緊衣袖,
“用我來換我女兒,你們讓她下去吧!我願意被拍賣。”
我看著底下曾經對我有想法的合作夥伴都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胃裏泛起一陣惡心感。
其中一人開口道:
“人家是黃花大姑娘!你都這個年紀了,腎還行嗎?睡你幹嗎?再說,你也不值五百萬啊!”
眾人紛紛附和,我握著話筒的手心冒著冷汗,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張知節卻勾唇一笑,輕輕靠近蘇香寒,道:
“她們今天是來找男人睡的,你賣的是自己的身體,又不是靈魂,要介紹自己哦。”
底下女富婆們聽到張知節的話,像是吃了什麼興奮劑。
“就是,介紹一下給我們聽聽唄!”
“雖然李南尋老是老了些,但是這張臉是真的帥!還有這若隱若現的腹肌,極品!我能玩一年!”
那人剛說完,眾人紛紛附和,掃了眼台下眾人,我心如死灰。
是啊!
我忘了!
這裏是惡魔的天堂,是法外之地。
能出現在這裏的人,不過是為了滿足成年人那點淫欲罷了....
我看向蘇香寒,她隻是一味盯著張知節露出寵溺的笑。
任由眾人將我撕裂。
沒人能救我和悅悅,我隻能靠自己,即便麵對的是無盡的屈辱和嘲笑,我也必須接下。
我閉上雙眼,緩緩開口:
“我.......我今年38歲,隻有過蘇香寒一個女人,近三年沒有過.....”
“還有...我體力很好的....”
我語氣顫抖著說完這些話,握著話筒的雙手無力垂下,我不敢去看台下人,更不敢去看我自己的女兒!
眾人驚詫一瞬,便哄堂大笑。
我餘光看到了蘇香寒,她的臉色黑如鍋底。
主持人像是見慣了大場麵,早已四司空尋常。
他趕忙來到我麵前接過話筒,“那麼好,接下來為李先生出價,起拍價兩百萬!”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迫不及待。
“三百萬!”
我看到蘇香寒臉色異常,手中紅酒杯被摔個粉碎,她凶狠的眼神環繞四周。
接觸到她眼神的人,紛紛坐在原地像個鵪鶉。
可,總有膽大的人蠢蠢欲動。
“四百萬!”
一人競價,眾人響應!
“五百萬!”
“五百五十萬!”
我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黑,
隨後舉起牌子,“一千萬!”
可是緊跟著一道聲音響起,“一千一百萬!”
眾人紛紛看向那人,她眼中對我的覬覦已經不再遮掩。
“李南尋不止能玩,還能給我賺錢。一千一百萬完全不虧啊!”
蘇香寒怒視那人一眼,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並攏。
“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