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窮那年,男友用我的腎,賣了一千萬。
錢到賬那天。
他卻出軌了。
牽著那個女孩的手。
把我當垃圾,扔在出租屋爛掉。
可他不知道。
我的腎,是獻祭給了邪神。
邪神選中我,成為祂的化身。
那天。
我失去愛情。
卻將愛人,親手拽入地獄。
......
那年夏天,通過某個特殊渠道。
我賣掉一顆腎,賺來一千萬人民幣。
一千萬人民幣到賬那天。
我的男友,沈淮之,和我提了分手。
提分手時,他和一個漂亮女孩十指相扣。
我呼吸困難。
上顎那裏,像是抽筋了。
“沈…沈淮之,你這是出軌麼…?”
他曾與我發過毒誓。
如果出軌。
他全家慘死,他被惡鬼纏身,他永墮十八層地獄,他不得超生。
那時,我會急忙靠過去,堵住他的嘴。
同時,深信不疑。
“楚歌,不算的。”
“你答應分手,我才會和她在一起,所以不算的。”
他搖頭。
近乎輕佻地和我開玩笑。
在這個關頭…
我跑到窗邊嘔吐。
淚水、鼻涕和嘔吐物一齊傾泄。
他和那漂亮女孩,靜靜地站在原地,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我走過去,想要扇沈淮之巴掌。
卻被那女孩輕鬆攔住。
賣腎以後,我的身體,產生無數可怕的後遺症。
我的手,腫脹不堪。
她的手,纖細有力。
她胳膊上揚,我竟直接摔在地上。
仰頭看她的臉,容顏稚美,一絲不苟的公主切發型,像是電影中的女主人公。
她背著手,笑眯眯的。
“淮之,你不是說她很老實嗎,怎麼還想打人啊?”
沈淮之同樣笑著應和:
“豬圈裏養的豬急了,也是會抬頭盯人看的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摞鈔票。
那是三千塊錢。
像是粉色的蝴蝶屍體,飄散在逼仄的出租屋中。
沈淮之告訴我。
這是給我的分手費,能抵我一個月工資。
他讓我趁這段時間,療愈情傷,再養養身體。
至於那一千萬,我信任他,當初,留的是他的賬戶。
“所以,別做夢了。”
“一個月以後,找個班上吧。”
我知道,理性來說,冷靜下來。
我應該找一把菜刀,把他倆亂刀砍死。
可我不是一個理性又冷靜的人。
我慫得要死,愛得發蠢。
我隻是聲音打顫地問道: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早在認識你之前吧。”
沈淮之和那女孩相互對視,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