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在別墅的花園裏,開辟出了一片小小的花圃。
我種下的,不是什麼名貴的花種,而是他母親最愛的蘭花。
我天真地想,他或許不愛我,但總該會念著自己的母親。
也許有一天,他路過花園時,會因為這片花海,多看我一眼,哪怕隻有一眼。
葉知意看到那片花海時,眼裏興奮。
“臨川,我最喜歡藍色的花了,真好看。”她拉著紀臨川的胳膊撒嬌。
第二天,園藝師就開始搬花。
整整一上午,我看著自己照料了三個月的藍色妖姬被一盆盆搬走。
紀臨川找到我時,語氣平淡:“這些花,她很喜歡。”
我看著空蕩蕩的花圃,心也空了。
搬就搬吧,反正我種下它們,也不過是為了討好他。
他看不見我的心意,那它們在哪兒,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關在畫室裏。
通宵給紀臨川畫了一幅肖像。
畫到深夜,手指都僵硬了。
他疲憊歸來時,我端著熱茶等在門口。
“辛苦了。”我說。
他點點頭,徑直上樓。
那幅畫就這樣被忽視了。
第三天,管家通知我:“葉小姐很喜歡畫室,紀總已給她使用。”
我的畫具被整齊地裝進箱子裏,放在儲物間。
那些我傾注心血的作品,全都被當成垃圾,堆在角落的黑色袋子裏,準備被清理掉。
我站在空蕩蕩的畫室裏,手在發抖。
當晚,紀臨川回來時,看見的就是我失魂落魄地站在畫室門口的背影。
他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走過來,從身後輕輕抱住了我。
他的手臂環繞著我的腰,聲音帶著疲憊:“今天不開心?”
若是換做以前,我或許會因為這個擁抱而心軟,會再次欺騙自己他是在乎我的。
但今天,我隻覺得無比諷刺。
我猛地掙脫他的懷抱,推開了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把我的花送給她,把我的畫室也讓給她!”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的聲音太失控。
“紀臨川,我們這場婚姻什麼時候結束?”
“你到底在鬧什麼?”他瞬間暴怒,青筋暴起。
我看到他的怒火,心頭一涼。
冷靜。我要冷靜。
“你說得對,我在鬧什麼。”
“紀臨川,我們的協議,是不是可以提前結束了?葉小姐回來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我轉身就要走。
“不準走。”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恐慌。
“晨依,相信我。明天我會開個宴會,向所有人宣布,給你一個真正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