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和秋宴都假裝忘了發生了什麼。
秋宴沒給我回複,而我也沒勇氣再問一遍。
說到底我也是個女生,當場告白沒得到回複這種事,我隻能做一次。
爸爸媽媽外調令下來的時候,我和秋宴已經互相裝傻兩個月了。
本以為就這麼不清不楚的一起考大學,然後分道揚鑣,沒想到提前了。
我每天和秋宴上下學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他,我知道他感覺到了。
所以,他明知道我在等他挽留,等他給我一個回複,卻偏偏什麼也不給我。
直到他們一家來機場送我們。
爸爸辦理登機牌,媽媽們拉著手,說不完的舍不得。
而秋宴一言不發。
我們麵對麵,眼神偏離投出去。
此時我還在等。
等他開口留我。
我家的房子沒賣,我可以一直住在這直到高考結束。
“好了,你們也不是見不到了,小羽走了。”
爸爸在叫我。我把肩帶往上提了提。
秋宴一把拉過我的背包,還是什麼也不說。
我氣憤的一把搶回我的包,頭也不回,去排安檢。
不是我不想回頭,而是不想讓他看到我狼狽流淚好像多舍不得他一樣。
眼看安檢就排到我了,過了這道門我就看不到他了。
我的眼淚越來越不受控的泛濫。
開始還能看清手裏的登機牌,後來已經根本看不到了。
可是檢登機牌需要做身份核實,我必須抬起頭照相跟身份證比對。
越是著急眼淚掉的越多。
照的照片一直比對不成功,
一著急我抬起兩邊袖子開始擦,也顧不上狼狽的樣子會不會被秋宴看到。
可是眼淚就是越擦越多。
就在我開始恨自己丟臉,委屈的要大哭出聲的時候,
遠處傳來秋宴聲嘶力竭的大喊“裴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