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猜的魏無忌從非洲回來,對我說他得了瘧疾,不能和我親熱。
我擔心要命,不惜一切奉獻家產相救,期望陪伴他走過餘生。
他感動不已,結婚當天就寫下離婚協議書。
“洛笙,要是以後,我對你不好,我隨時淨身出戶”
婚後他對我處處體貼,要星星不給月亮。
公司所有人都羨慕我的好福氣。
直到一天,他帶回一個黑皮美女,說是非洲認識的,說是探討一下能不能治他的病。
我開心極了,卻在一天提前回家時,發現他們在沙發抵死恩愛。
“魏哥哥,咱們這樣,你不怕離婚啊”
魏無忌滿不在乎,“怕什麼,那個老女人這會還在加班呢”
“天天板著臉,我看到她就想吐”
“當時我都說我有病了,她還巴巴的求著我結婚”
“這種賤女人,就該我拿著她的錢,養更多好妹妹”
聽著兩人的調笑,我渾身發抖,不敢置信。
逃離別墅時,遇到了從夜店剛回來的京圈小太子。
我截住他,拿出離婚協議書。
“小太子,聽說你一直看不起我老公”
“現在,他的老婆和家產你要不要?”
........
“你確定?”
淩子越語氣玩味,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副駕駛的車門就開了。
一位長腿黑絲的美女款款下車,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裏的鄙夷和譏諷毫不掩飾。
“你把我們淩少當什麼人了?”
“他魏無忌不要的破爛,我們更不會要!”
淩子越抬手,製止了她。
他夾過那份協議,輕飄飄地掂了掂。
“哦?魏無忌的老婆?”
“他不是跟人到處吹噓,說你愛他愛到骨頭裏,就算他要你的命,你也毫不猶豫雙手奉上嗎?”
他視線在我身上遊走,語氣裏滿是嘲弄。
“怎麼,這深情戲碼,演不下去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羞愧難當,攥緊了拳頭,轉身就想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轉身,卻傳來他的一句。
“魏無忌的老婆我沒興趣,但是我並不介意,讓這種靠女人上位的鳳凰男,身敗名裂。”
“他這算答應了嗎?”
我心裏一緊,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回到別墅,徑直走向二樓的衣帽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鏡中的女人麵色蠟黃,眼窩深陷,頭發枯燥地綁在腦後,身上是洗得發白的舊衣服。
這是我嗎?那個曾經也是眾星捧月的白家大小姐?
這麼多年,為了給魏無忌治他那所謂的“頑疾”,我陪著他東奔西跑,耗盡心力,卻沒時間好好看自己一眼。
我打開保險櫃,拿出一個絲絨盒子。
裏麵靜靜躺著一隻翡翠手鐲,通體翠綠,水頭極好。
這是祖母生前時留下的,她說,這是我們白家女人的根,無論何時,都不能丟了自己。
結婚時,她把這隻手鐲交給我和魏無忌手上。
之後又語重心長地單獨告誡我,魏無忌此人,野心太大,並非良配。
可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被他營造的深情假象騙得團團轉,隻覺得是祖母有偏見。
我輕輕撫摸著冰涼的鐲身,眼淚終於決堤。
終究還是讓祖母失望了。
她才是對的,我真是蠢到了家。
認識三年愛了三年的男人,我居然今天才看清他的真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