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家時,已經是深夜。
顧城軒把車停在門口,白月晴挽著他的手臂走下車,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城軒哥哥,你看她現在的樣子,真是太可憐了~」白月晴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我渾身臟兮兮的,衣服破爛,臉上還沾著泥土和血跡,看起來確實像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人。
「這就對了,」顧城軒冷笑道,「蘇寒,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老實一點。」
我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裝出一副受到極大驚嚇的樣子。
「我......我想回家......」我的聲音很小,帶著哭腔。
「回家?」白月晴嘲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臉回家?」
「先在院子裏洗幹淨再說,別把雅雅的家弄臟了。」
母親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看到我的樣子,瞬間紅了眼眶。
「寒兒!你怎麼了?」她想要衝過來抱我,卻被顧城軒攔住。
「阿姨,她剛從火災現場逃出來,身上很臟,您還是別碰她比較好。」
白月晴故作關心地說:「是啊,萬一有什麼細菌就不好了。」
母親憤怒地看著他們:「那也不能讓她在院子裏過夜啊!現在這麼冷......」
「放心,我們會讓人給她準備熱水的。」顧城軒虛情假意地說。
他朝身後的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些人立刻會意地笑了。
其中一個光頭保鏢走到院子裏的水龍頭前,故意擰開開關試了試水溫。
「哎呀,怎麼是涼水呢?熱水器可能壞了。」他假裝無奈地說。
另一個保鏢接道:「沒關係,用涼水洗也行,反正要洗幹淨嘛。」
現在是冬天,外麵的溫度接近零度,用這種冷水洗澡簡直是要命。
我看著那些保鏢獰笑著準備對我動手,心中殺意翻湧。
但我強忍著憤怒,繼續扮演一個受驚的弱女子。
「求......求你們別這樣......我會生病的.......」我哀求道。
「生病?」白月晴捂嘴偷笑,「蘇寒,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這麼慫了?」
顧城軒冷冷地說:「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該老實一點。」
母親在一旁急得直哭,但她一個老太太,根本阻止不了這些人。
就在保鏢們要對我動手的時候,我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那一瞬間,領頭的保鏢感覺到了危險,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猛地抓住他伸過來的手,用力一扭,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啊——」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其他幾個保鏢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一腳踢中另一個人的腹部。
那人彎腰如蝦,痛苦地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怎麼了?」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什麼都沒做啊.......」
顧城軒和白月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不可能......她剛才明明還很虛弱.......」白月晴喃喃自語。
我繼續裝傻:「他們怎麼突然摔倒了?是不是地麵太滑了?」
剩下的保鏢恐懼地看著我,不敢再靠近。
剛才那一瞬間,他們分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顧城軒強裝鎮定:「算了,讓她進去吧。」
「但是不許上樓,就在客廳裏待著。」
母親趕緊把我扶進屋,給我倒了杯熱水。
「寒兒,你沒事吧?剛才發生什麼了?」她小聲問道。
我搖搖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白月晴和顧城軒坐在沙發上竊竊私語,時不時朝我這邊看來。
「城軒哥哥,我怎麼覺得她有點不對勁?」白月晴壓低聲音說。
「應該隻是巧合,」顧城軒回答,「她剛經曆了那種事,可能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產生了瞬間的爆發力。」
「而且你看她現在的樣子,明顯還是很害怕的。」
我低著頭喝水,嘴角微微上揚。
愚蠢的人總是習慣用自己有限的認知去解釋一切。
他們永遠不會想到,那場火災根本不是意外。
那些想要侮辱我的人,已經永遠閉上了嘴巴。
夜深了,顧城軒和白月晴終於離開。
母親扶我上樓休息,一路上都在擔心地問我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媽,我沒事。」我輕聲說道,「反倒是你,要注意身體。」
「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可能會更危險。」
我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神,心中滿含愧疚。
「媽,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和雅雅的。」
「那些傷害我們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母親看著我堅定的眼神,似乎想起了什麼,身體微微顫抖。
「寒兒.......你不會又......」
「媽,」我打斷她的話,「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
「雅雅現在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母親沉默了很久,最終歎了口氣:「你......你小心一點。」
我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著窗外顧城軒離去的車燈,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遊戲才剛剛開始。
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