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顏好奇的打量著薑綰。
“這麼年輕也想給老爺子衝喜。”
霍硯深譏諷著“為了錢,她什麼不能做呢?”
薑綰摸了摸剛才被撞的額頭,胡亂的擦了擦血跡踉蹌的站了起來。
“晚上你就跟他拜天地吧。”霍硯深轉身要走,薑綰拉住了他。
霍硯深定定地看著被她拉住的手。
“拜天地可以,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錢。”
霍硯深猛地甩開對方的手,冷眼看著她。
“新娘子總要照顧照顧你的老公,三個月你都要住在這裏,到時候我給你結款。”
看著薑綰鬆了口氣的神情,霍硯深隻覺得更加刺眼。
攬住了身旁的李慕顏,頭也沒回的離開。
一下午薑綰也沒處理頭上的傷口,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
到了傍晚,才發覺自己在發燒。
她想起醫生的囑咐,自己的身體跟老人無異,受傷已經不能很快痊愈了。
隻覺得眼前很模糊,隻能摸索著自己的藥。
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打開藥瓶,就被人一手按住。
“你在吃什麼?”
霍硯深一進來就看到薑綰跪在地上顫抖的打開藥瓶。
薑綰聽到霍硯深的聲音慌忙收起藥瓶,隨意解釋著隻是維生素。
“硯深,我有點發燒,可不可以明天...”。
“這可是你賺錢的良辰吉時,你能等嗎?”霍硯深抓著她的胳膊就讓她跪在了床邊。
他抓著她的脖子向著床上的老人磕著頭。
薑綰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可身邊男人卻沒有收手的意思。
調轉了方向又把薑綰的頭按在地上。
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隻能無力的被霍硯深提著。
恍惚間聽到了禮成。
薑綰才被鬆開癱在一邊。
“三個月,必須給我錢。”
薑綰在霍硯深離開前,小聲的說了一句。
男人的背僵了一下。
“放心,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但是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聽著霍硯深摔門而去,薑綰忍著痛爬了起來。
她還有解釋的必要麼?
似乎沒有了。
自己身體很快就會變得如枯木一般迅速失去生機。
沒必要在讓他知道。
“薑綰,是嗎?”李慕顏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來。
薑綰揉了揉已經模糊的眼睛。
眼前的女人穿著漂亮的長裙,走向自己。
“我知道你是誰,你也不要想著在跟硯深哥有什麼可能了。”
薑綰回想了一下,自己並沒見過這個女人。
見薑綰不說話,李慕顏不太高興,長長的指甲戳著薑綰紅腫的額頭。
“聽到我的話沒有?”
薑綰痛的清醒了些,推開了李慕顏。
笑著對她說“想讓我離遠點,得給我加錢。”
李慕顏沒想到薑綰敢還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
霍硯深本想去找李慕顏送她回去,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用力把薑綰甩開,扶起了李慕顏。
“我隻想囑咐一下姐姐好好照顧,沒想到她竟然不高興了。”
霍硯深冷眼看著薑綰,拿起水杯就潑到薑綰的臉上。
“你最好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李慕顏拉了拉他。
“是我說話不注意了,別怪她了,我隻是崴了一下腳,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霍硯深把原本準備給薑綰的被褥扔了出去,小心的抱起了李慕顏。
“你好好反省一下,晚上也別睡了,好好伺候。”
回到房間李慕顏看著眉頭緊皺的霍硯深給自己的腳塗著雲南白藥。
“你是不是還是放不她?”
霍硯深手上的動作一頓。
“早就放下了,你放心,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在那個雨夜了,我不會忘記她所做的一切。”
李慕顏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的看著霍硯深。
他跟薑綰分手的那個晚上,霍硯深因為車禍需要緊急輸血。
李慕顏趕到的時候護士告知已經有人獻兩袋血了。
本想去好好感謝,卻看到床上躺著睡著的薑綰。
她沒有告訴霍硯深,薑綰最後還是下了車回去找他。
直接默認了自己就是獻血者。
自從那天霍硯深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掌握著霍家的資源,親手把繼母送去精神病院。
緊接著把那個二世祖的弟弟送進監獄。
霍老爺氣急攻心癱在床上。
可霍家在霍硯深的手裏越做越大,獨霸一方。
所有人都怕他,可自己知道,隻要霍硯深還記著這件恩情,他就不會拒絕自己的靠近。
自己就是唯一的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