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7年的夏天溫度平均溫度在恒定控製的情況下依舊達到了41,我的腿相比昨天已經泥濘不堪。
鮮紅的血成了褐色,黏膩得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惡臭。
再過一小時,它應該再也不會好了。
敲門聲響起,是研究院提前來詢問登空意願的工作人員。
我的心裏閃過希望,在他們在外交談時用力拍打著牆壁。
“什麼聲音?”工作人員問。
兒子拿著網球棒蹦蹦跳跳出去,邀請他們一起玩球。
我的希望被他搪塞過去。
“現在我們還需要向你的妻子問話,請問她在家嗎?”
簡鬱森的聲音響起,“她從昨天起就一直不太開心,我去叫她。”
一進門,他就給我打了隻特效藥,精神尚可但嘴不能說話。
他大呼一聲連忙將我抱起奔出。
“快!快叫醫生!”
他繼續自導自演,“老婆,就算你再不願意你怎麼能自己傷害自己?登空是當下趨勢,就算你再不想舍棄地球上的榮華富貴但你怎麼能......”
於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是我蘇棲語,不想要這天大的福氣。
工作人員開始為難,“這可怎麼辦?我們明天就要準備登空,簡太太的情況估計不能上去,要不你們再等第二批?試居可不是什麼小事。”
謝冉星便走出來,“要不......我去吧,弟妹不願也情有可原,你們大哥死後我無牽無掛我願意去開這個頭。”
工作人員投去欣賞的目光,當場讓我們簽下了自願轉讓名額協議。
她們走後,我幾乎咬碎了下齒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現在......你滿意......了吧。”
簡鬱森高興自己與謝冉星要有讚新的未來,十分好顏色的看了我一眼。
“算你有自知之明,放心,你的腿不會有事,早上冉冉給你上過藥。”
是嗎?我盯著她。
她歪頭看我,意思就算她用維生素代替真正的藥那又如何。
隔著一層紗布化都已經化了誰還查得出來?
一天半沒進食進水,連帶著我的全身上下都已經高高腫起。
我知道,我感染發炎了。
大腦一陣一陣抽搐,我覺得我要死了。
可我不想死。
我求她們,“救救我。”
她們一家三口忙著收拾東西準備沒人還記得我。
除了謝冉星。
臨走前,她告訴我。
“你狗腿子來過,我替你簽了字,沒想到吧我會仿筆跡。”
“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份大禮呢?這麼豪華的屋子我除去所有防盜,你說那群貧民窟的會不會聞著味兒過來?”
她拍打著我的臉,“你再不濟,也是個女人吧。”
......
一門之隔,簡鬱森感概文學史上有傾城之戀,他和謝冉星也算是傾宇宙之戀了。
“冉冉,去往另一個星球我們重新來過,你才是我真正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