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枯坐在醫院走廊裏,靳霆霄沉默的靠著牆,猩紅的火光若隱若現。
“為什麼?我說過等安安上幼兒園我們就走!月華她究竟哪裏對不起我們!”
我抬眸望著這個男人渾身發冷,大腦一片空白:“靳霆霄,你什麼意思?”
“月華是俱樂部滑雪第一,這麼低級的錯誤她根本不會犯!”,靳霆霄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也低了幾分:“惜月,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說過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這次要不是月華,你不死也得殘廢,等會兒態度好點去道個歉,她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
無數委屈和哽咽堵在喉嚨,我想聲嘶力竭的告訴他,一切都是唐月華自導自演!想質問他為什麼第一時間不救我!
可在對上那雙懷疑眸子時,猶如一兜冷水澆在頭上,最後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靳霆霄,我們結束吧,我成全你們一家三口。”
靳霆霄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暴跳如雷:“你說什麼!把你的話給我收回去!雲惜月,你究竟有沒有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把話給我收回去!”
“恭喜,唐小姐懷孕了!”
醫生的話像一道雷下來,我突然笑了出來,他說過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人,哪怕給靳家留後也做的是體外試管,我信了。
安安是試管兒,早產體弱,他說得留下來陪著她們母女倆,看著保溫箱裏無力啼哭的嬰兒,我心軟了。
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靳霆霄,恭喜啊。”
他慌了神,將我緊緊摟在懷裏:“不是你想的那樣,靳家總要有個男孩,安安也得有個伴。我都計劃好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咱就走。”
我發狠的掙脫開他的禁錮,用盡全力扇了過去:“滾!我嫌臟!滾啊!”
“我看該滾的是你!”
我被保鏢按跪在地上動彈不得,靳老太太拄著拐杖坐在紅木椅上,一隻手貼切的拉著唐月華,靳霆霄沉默的站在一側。
靳老太太和藹的目光瞬間淩厲起來,實木拐杖狠狠敲在我身上:“下賤玩意!居然敢害我靳家孫媳曾孫!”
“上家法!重打五十棍!”
靳霆霄攥緊了拳頭,跪在她麵前:“祖母,惜月她一時糊塗——”
“霆霄!”靳老太太厲聲打斷,“你為了這個女人鬧到什麼時候!月華肚子裏是你親生骨肉,她受了這麼大驚嚇,你該關心的是月華!”
靳霆霄僵直在原地,良久緩緩低下了頭。
心臟撕裂的疼,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生生掙脫保鏢的桎梏,橫衝直撞的亂砸著:“家法?你們靳家的家法跟我有什麼關係!沒有做過的事我不認!我不認!”
“惜月住嘴!祖母肯同意你進祠堂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他親手動手,厚重的棍子悶敲在腿窩,我跪伏在地上倔強的不肯屈服:“靳霆霄,是她故意撞我......”
“夠了!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