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顧言深三年,他逼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隻因為他的白月光蘇婉謊稱懷孕。
他讓我從主臥搬到傭人房,說那張床是為真正的蘇瑤準備的。
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當著我的麵和蘇婉擁吻,告訴所有人我隻是個冒牌貨。
“你這種下賤的女人,不配給我生孩子。”顧言深看我的眼神冷得要命。
“你永遠隻是蘇瑤的替身,別搞混了自己的身份。”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就是他苦苦尋找了十年的真正的蘇瑤。
1
新婚夜,我穿著價值六位數的婚紗。
坐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等著我的丈夫顧言深。
婚禮上的一切都像童話一樣美好,賓客們誇讚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坐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裏,連新郎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我心跳如擂鼓。
可他看著我的眼神,冷得像數九寒天的冰窖。
“別以為嫁給我就能得到我的心。”他鬆著領帶,語氣淡漠得像在跟下屬交代工作。
我愣住了,手緊緊攥著婚紗的裙擺:“言深,我們剛剛結婚,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言深冷笑一聲,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什麼意思?”
“蘇瑤,你心裏清楚得很。”
“你永遠隻是蘇瑤的替身,我娶你隻是因為你和她有三分相似。”
三分相似?我瞪大眼睛,聲音有些發抖,“可是我也叫蘇瑤啊!我就是蘇瑤!”
“同名同姓就想冒充她?”顧言深端著酒杯轉過身,笑容更加嘲諷。
“你配嗎?你看看鏡子裏的自己,再想想她的模樣,你覺得你配和她比嗎?”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胸口。
我想解釋什麼,想告訴他我們小時候見過,可他已經轉身往外走。
“你睡這裏,我去客房。別想太多,這隻是個交易。”
“你給蘇家一個交代,我給顧家一個繼承人,僅此而已。”
“繼承人?”我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滿是厭惡:“當然,你不會以為我娶你是因為愛情吧?”
“太天真了。不過放心,等蘇瑤姐姐願意回到我身邊,我會和你離婚的。”
“在那之前,你安分點,別給我惹麻煩。”
門砰地關上,留下我一個人對著滿屋子的玫瑰花瓣。
紅色花瓣在燈光下像血滴一樣刺眼,我伸手抓起一把,花瓣在手心裏被捏得粉碎。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隻是個工具。
第二天早上,我強撐著做了早餐。
我記得他愛吃煎蛋,喜歡咖啡不加糖,這些都是我偷偷觀察來的。
顧言深下樓時,門鈴正好響了。
我去開門,進來的是個女人,長得確實很美,笑起來溫柔得像三月的春風。
“言深!”她親昵地喊著,顧言深的臉瞬間柔和下來,那種溫柔我從未見過。
“蘇瑤姐姐,你怎麼來了?”他快步走過去,語氣裏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寵溺。
女人瞟了我一眼,笑容依然溫柔。
“我來看看妹妹呀,畢竟昨天是她的大日子。瑤瑤,昨晚休息得好嗎?”
妹妹?我茫然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是誰?
“蘇瑤,這是蘇婉,你的姐姐。”顧言深介紹著,然後對蘇婉說。
“來,嘗嘗我讓她做的早餐,看看合不合口味。”
“以後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得習慣她的手藝。”
2
我端著剛出鍋的蛋羹,手都在發抖。
蘇婉笑著接過,優雅地嘗了一口,然後皺了皺眉。
“有點鹹了,瑤瑤,你是不是緊張了?新婚第一天做早餐,我當初也經常出錯呢。”
她的語氣很溫和,可話裏的意思卻讓我臉紅。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顧言深立刻黑了臉。
“連個早餐都做不好,你能做什麼?我養隻狗都比你有用。”
我想說我是按他平時的口味做的,昨天婚禮我也累壞了。
可蘇婉已經笑著打圓場了。
“言深,別這樣,我們家瑤瑤還在學呢。而且新婚夜肯定累壞了,是不是?”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有深意。
我臉瞬間紅了,因為我們根本什麼都沒做。
“看到了嗎?這就是差距。你永遠學不來她的溫柔和善解人意。”
顧言深看著蘇婉的眼神像在看珍寶,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多餘的人。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在這個家裏,我卻像個外人。
“言深,我們公司那個項目還需要你把關呢。”蘇婉溫柔地說著。
“好,我陪你去公司。”顧言深立刻答應,然後看向我。
“你在家裏待著,別到處亂跑。”
“還有,以後蘇瑤姐姐來了,你要像對待主人一樣伺候她,明白嗎?”
我看著他們親密地離開,心裏湧起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蘇婉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為什麼我這個合法妻子反而像個傭人?
一個月後,顧言深要帶我參加公司的年會。
我以為這是個好兆頭,興奮地挑了一條黑色長裙,還特意去做了頭發。
車上,他看著我冷冷地說:“記住,今晚你隻要乖乖站在我身邊,別給我丟臉。”
“還有,如果有人問起我們的關係,你就說你是我的秘書。”
我震驚地看著他:“為什麼?我是你的妻子!”
他嗤笑一聲:“我的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蘇瑤。”
“你隻是個臨時的替代品,別搞混了自己的身份。”
我咬著牙,“那為什麼要帶我去?”
“因為蘇瑤姐姐今天有事不能來,我總不能一個人參加這種場合。”
“你就當是陪我演戲,演完就結束。”
年會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我挽著顧言深的胳膊走進大廳,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目光。
大廳裝飾得金碧輝煌,賓客們衣著華麗,觥籌交錯。
“這就是顧總的夫人嗎?長得真漂亮。”有人小聲議論。
我心裏湧起一絲甜蜜,挺直了腰板。可顧言深的話瞬間把我打入冰窖。
“她隻是個冒牌貨,真正的蘇瑤比她美一百倍。”
“你們要是見過真正的蘇瑤,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美人了。”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我感覺臉燙得像被火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那些原本友善的目光瞬間變了味道,我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原來是替身啊,怪不得......”
“顧總這是什麼意思?當眾這樣說自己的妻子?”
“聽說他有個心上人,這位夫人確實長得有點像。”
我想說什麼,眼淚卻不爭氣地湧了上來。
我拚命眨眼睛,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哭什麼?我說的是事實。”顧言深看著我紅了的眼眶,語氣更加不耐煩。
“真是丟人,蘇瑤從來不會這麼失態。”
3
就在這時,會場門口傳來騷動。
我循聲望去,看到蘇婉穿著一條白色禮服款款走來,像個降臨人間的仙女。
她一出現,整個會場的焦點都轉移到了她身上。
顧言深的眼睛瞬間亮了,他毫不猶豫地鬆開我的手臂,大步走向蘇婉。
“蘇瑤姐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有事嗎?”
蘇婉笑得溫柔:“臨時處理完了,想著來看看你們。咦,瑤瑤怎麼哭了?”
“她啊,就是愛哭。不像你,永遠這麼優雅。”
顧言深立刻把她領到主桌,那本來是我的位置。
我隻能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親密地交談。
顧言深為她拉椅子,給她倒酒,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她的一切需要。
“蘇瑤姐姐,你今天真美。這條裙子特別適合你。”
“言深,你真會說話。對了,那個項目的事......”
他們聊著我聽不懂的商業話題,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
周圍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紮著我的心:
“這是怎麼回事?顧總夫人被別的女人搶了位置?”
“聽說這位才是顧總真正的心上人,那個夫人隻是個替身。”
“真是丟臉,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迷得團團轉。”
“替身就是替身,永遠上不了台麵。”
我咬著牙忍著,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我偷偷擦掉眼淚,努力保持體麵,可心裏的委屈和憤怒快要把我壓垮了。
整個晚上,我都像個影子一樣站在角落裏。
顧言深和蘇婉聊得開心,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有幾次我想過去找他,可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瘟神。
“你站那邊去,別打擾我們。”他不耐煩地揮手,像趕蒼蠅一樣。
回家的路上,顧言深終於想起了我。
“今晚你在酒會上丟了我的臉,蘇瑤從來不會這麼失態。”
“她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該消失。”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著情緒:“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她。”
“法律上是,心裏永遠不是。”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還有,以後你住傭人房去,別弄臟了蘇瑤以後要住的主臥。”
“那張床是為她準備的,你不配睡在上麵。”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讓我住傭人房?”
“怎麼?嫌委屈?那你可以離開。”
“反正你在這個家裏也沒什麼用,除了浪費糧食就是礙眼。”
我沒有說話,默默收拾了行李搬到了傭人房。
那個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沒有獨立衛生間,沒有衣櫃。
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破桌子,成了我在這個家唯一的容身之處。
那一夜,我抱著被子哭到天亮。
冬天的時候我病了,可能是因為傭人房沒有暖氣,我著了涼,高燒燒到三十九度。
我躺在那張硬邦邦的小床上,渾身發抖,頭疼得像要炸開。
我掙紮著給顧言深打電話。
“言深,我發燒了,你能回來一下嗎?我需要去醫院。”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電話裏傳來電影院的背景音樂和蘇婉的笑聲:“我在忙。”
“你自己去醫院,別什麼事都找我。你又不是三歲小孩,發個燒就要人陪?”
“可是我燒得很厲害,站都站不穩......”
“那就叫救護車,別打擾我。還有,下次沒有要緊事別給我打電話。”
然後就掛了。
我握著手機,眼淚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