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
我的父母原本在外麵加班,收到消息也連夜趕來。
我以為他們趕來,會為我說話,但是見到我的第一眼,不由分說地給了我一巴掌。
“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連同學父親的救命錢都敢偷?”
“我和你說過了多少遍,日子不管過得怎麼樣,都要踏踏實實好好做人,絕對不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你是完全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嗎?”
我爸氣得渾身發抖,看我的眼神都是憤怒又怨恨的。
我媽拉著我爸的衣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失望的淚水從她的眼眶滑落。
她隻能一個勁無奈地搖頭。
我的心被刺痛。
“爸,媽,你們要相信我,我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裏沒有出門,我真的沒偷募捐款。”
班主任臉色難看至極,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一星期前請病假回了家,可是我發現她其實根本沒病,那她回家這幾天躲著目的是什麼?”
班主任的眼神犀利又狠辣:“我懷疑她就是在預謀偷募捐款。”
“怪不得那天我讓身為班長的她替秦同學保管募捐款她拒絕了,原來她根本不想保管,是想直接據為己有!”
“不,不是這樣的。”我拚命搖頭。
班主任的邏輯讓我不得不從奔潰中冷靜下來,我必須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老師,你也說了我請了病假在家裏躲著,我每天都足不出戶,我家的監控完全可以證明我沒有踏出大門半步,那我又是怎麼偷的錢?”
班主任聳肩:“你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門我確實不清楚,但是我們有你偷竊的證據!”
校長點開他電腦上的一段監控錄像。
畫麵中,一個身影趁著班級同學走盡從窗戶翻了進來,然後鬼鬼祟祟地走到文件櫃前,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
那個人拿出裝著募捐款的檔案袋時,還特意抬頭看了一下角落裏的監控。
正是這一個抬頭,被監控清清楚楚捕捉到了那個人的臉。
正是我。
陸警官看完監控,將畫麵暫停在那張臉的畫麵上。
他指著監控裏的人問我的父母:“這個人就是你們的女兒沈怡吧?”
鐵證如山。
那張臉和我一模一樣,就連額頭前幾天不小心磕出的疤位置都一模一樣。
我爸和我母根本無法否認。
班主任手指點著屏幕:“長得一模一樣,身高體型就連額頭上的疤一模一樣,而且這個文件櫃的鑰匙隻有一把,我給了沈怡,這一次你還想怎麼狡辯?”
我父母聞言,撲通一聲齊齊跪倒在所有人麵前。
他們哭著哀求警察從輕處罰,說我還是一個孩子,希望給我一次機會。
班主任卻冷笑:“給她一個機會,那誰給秦同學的父親一個機會,她父親可是剛剛離世!人死難道能複生嗎?”
“那可是一條人命!”
“那是秦同學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陸警官也忍不住開口:“十萬塊,已經不是小數額,而且沈怡年滿十六周歲,現在又搭上一條人命,不是說誰高抬貴手就能放她一馬的。”
聽到這話,我爸媽齊齊癱坐在地上,眼裏都是深深的絕望。
在他們看來,我的這一生,算是徹底完了。
我爸氣急敗壞,又站起來狠狠給了我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女,非要幹這種事情,現在你滿意了?”
我被扇得連連後退。
“我和你媽為了養你多不容易,每天起早貪黑,就是為了你能有一個好的生活條件,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
“你沒有偷,那監控裏的人是誰,清清楚楚拍到的畫麵,難不成裏麵的人是鬼?”
父親揚起手還要打我:“我真沒想到,我養出的女兒是一個偷雞摸狗的盜賊,還是一個滿口謊話死不承認的無賴!”
陸警官看不下去,攔住我爸。
“沈先生,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法律自然會製裁犯錯的人。”
聽到法律,我媽又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們辛辛苦苦把沈怡拉扯到這麼大,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如果她坐牢了,這輩子就都毀了......”
母親的哭訴和坐牢的結局,讓我再次想到前世的結局。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再家破人亡。
巨大的痛楚,也讓我徹底清醒。
我冷靜下來,連忙開口:“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班主任和班花身上。
“我能揪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