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她提了一句,她就讓我自己看著辦了。”
我氣得渾身顫抖,想要把眼前的人給撕碎!
可我沒有任何力氣,隻能死死盯著他。
“你簡直就是惡魔!沈念影知道你這麼惡毒嗎?!”
林非凡臉色低沉,還想要開口,突然,房門再次被撞開。
沈念影帶著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混混們看到警察先是一慌,隨即立刻指向我,哭喊道:“警察同誌,是他讓我們拍視頻敲詐林少爺的。”
林非凡瞬間變臉,眼眶通紅地指著我說:“知遠哥,你要是不想我回家,我走就好了。”
“但......但你竟然還找了人要毀了我!”
沈念影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厭惡地看著地上狼狽的我。
我張嘴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
“你真是不擇手段到了極點!”
她猛地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胸口。
劇痛讓我清醒了一瞬。
沈念影居然不信我!她甚至不屑於聽我一句辯解......
她緩緩轉過身,對警察說道:“警官,這個男人蛇蠍心腸,意圖不軌,我願意出庭指證他!”
沈念影和小混混的證詞,加上林非凡的“受害者”形象,讓我毫無懸念地被定了罪。
蓄意傷害,敲詐勒索未遂。
我被判了三年,成了人人唾棄的階下囚。
監獄裏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不是那個想害自己弟弟的毒蠍心腸的家夥嗎?”
一個滿臉橫肉的囚犯用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眼神不善。
“聽說還是個鳩占鵲巢的假少爺,活該!”
被白眼和欺淩是家常便飯。
我被打、被辱罵,被搶走本就少得可憐的食物。
我蜷縮在角落,像一株在陰暗角落裏即將枯萎的野草。
直到那天,幾個獄霸又把我堵在角落拳打腳踢。
“住手!”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是鬱言,和我同監室,卻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沒多說什麼,隻是幾下幹淨利落的動作就將那幾個獄霸撂倒在地。
獄霸們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想了想打不過他,最終還是悻悻地走了。
鬱言扶起我,遞給我一塊皺巴巴卻幹淨的手帕。
“謝謝。”我聲音嘶啞。
“在這裏,軟弱沒用。”他淡淡地說,“想不被欺負,就要自己站起來。”
後來,我們漸漸熟悉了。
在一個放風的午後,他看著鐵絲網外的天空,第一次對我敞開了心扉。
“你知道林非凡嗎?”他突然問。
我渾身一震,猛地看向他。
鬱言苦笑一聲:“看來你也認識他。”
他告訴我,他曾是國內最有前途的調香師,而林非凡,是他最信任的徒弟。
“他偷了我的香方,我最重要的作品‘鏡花水月’,反過來說是我剽竊他。”
鬱言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刻骨的恨意,“他不僅毀了我的事業,還買通了人,把我送進了這裏。”
原來又是一個受害者。
“你想報仇嗎?”鬱言堅定看著我。
“想!”我咬牙切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可以教你調香。”鬱言說,“用你的恨,去創造有力量的香水。”
於是,我在牢房裏,開始了我的調香之路。
隨著鬱言的教導,我的調香技術變得越來越高超。
出獄前夕,獄警遞給我一個匿名包裹。
裏麵是一台平板電腦,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
林非凡穿著一身高定西裝,對著鏡頭笑。
“慕知遠,我和念影訂婚了。”
“這套西裝好看嗎?它的胸針,是用你那些被毀掉的實驗器材熔煉重鑄的,是不是很有紀念意義?”
他笑得無辜,但眼中滿是狠毒。
我捏碎了手中的水杯,碎片紮進手心,鮮血直流,我卻感覺不到疼。
鬱言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急,我們的機會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