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深的繼妹第99次破壞了我和裴宴深的婚禮。
這一次,她帶來了一群記者。
跪在我麵前瘋狂磕頭,直到滿臉是血。
“嫂子,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燒紅的鐵棍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讓我學狗叫我就學狗叫,讓我睡狗籠我就睡狗籠!”
在場的賓客和記者都相信了她的話。
我成了一個虐待繼妹的惡毒女人。
被當場撕碎婚紗,扒光衣服丟進冰冷的湖水裏。
我在水中不停掙紮,求裴宴深救我。
裴宴深卻神色淡淡。
“綰綰有抑鬱症,你讓著她點。”
等所有人看完笑話散去,我爬上岸,手抖著發出一條信息。
“聯姻的事,我答應了。”
......
對方秒回:“真的?好!我馬上派人過去接你。”
“不用,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就去找你。”
我現在太狼狽了,不想讓別人看到。
我披上破破爛爛的婚紗,一瘸一拐進了屋內。
裴宴深把宋綰綰抱到自己腿上,正在給她額頭上藥。
看都不看我一眼。
“許昭意,你現在把你的房間騰出來讓綰綰住,你先住雜物間。”
“醫生說綰綰得多曬太陽。”
那間雜物間連窗戶都沒有,又冷又潮。
換做以前的我,聽到這話,一定會大吵大鬧。
可是現在我沒有半點力氣。
我點點頭:“好。”
裴宴深轉頭看我一眼,不適應我的乖順。
他正要開口說什麼。
懷裏的宋綰綰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哥哥,我好疼~”
我回到臥室,卻發現整個臥室被人砸成了一片廢墟。
床上潑滿劣質的紅色油漆,衣服全部被剪成了碎片。
每次我和裴宴深舉行婚禮,宋綰綰都會這麼做。
第一次我還會向裴宴深告狀,裴宴深卻嫌棄我斤斤計較,反手將我關入冷庫。
我在冷庫裏被凍到昏迷,腿上留下病根,一到雨天就疼痛難忍。
我借了件傭人的舊衣服,拿上自己的證件。
離開臥室時,我將手指上的戒指扔進了垃圾桶。
戒指是裴宴深在地攤上隨手買的塑料圈,算是我的婚戒。
裴宴深原本答應送我的五克拉鑽戒,如今在宋綰綰手上戴著。
樓下客廳,一直有潔癖的裴宴深,細致地給宋綰綰擦臉。
毫不嫌棄宋綰綰臉上的汙垢和灰塵。
我想起第98次婚禮,宋綰綰往我杯子裏下了過敏的藥粉。
我不慎喝下後,口吐白沫。
裴宴深立馬躲開我,仿佛我得了臟病。
並且警告我不要接近宋綰綰,以免把臟病傳染給她。
裴宴深注意到我,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
“去哪?”
我平靜地說:“我要走了,我們分手吧。”
裴宴深冷笑一聲:“隨你。”
“反正不出明早,你還是會乖乖滾回來求我原諒。”
我正要走出大門時,裴宴深又叫住了我。
“你錄個視頻,承認你虐待綰綰的事,向綰綰道歉,然後發到網上。”
我覺得不可思議:“我什麼時候虐待過她?!”
裴宴深皺起眉,好像不講理的人是我。
“難道要讓綰綰承認誣陷你?那她以後怎麼做人。”
我不想跟他繼續爭辯,隻想趕緊離開。
家裏的保鏢卻突然扯住我的頭發,將我甩到地上。
裴宴深聲音徹底沉了下來。
“要麼錄視頻道歉,要麼向綰綰磕頭認錯。”
“綰綰今天給你磕了幾個頭,你一百倍還回來。”
一旁的宋綰綰眼珠一轉,突然把桌子上的茶具摔到了地上。
茶具摔得粉碎。
保鏢不顧我的掙紮,粗暴地把我摁在尖銳的碎片上,逼迫我磕頭。
無數的碎片紮進我的身體,大片的血流了出來。
我渾身劇痛,血流不止,終於昏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看見裴宴深推開了懷裏的宋綰綰,抱住了我。
滿臉焦急和關切地看著我,就像宋綰綰還沒出現時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