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今就業形勢不好,大學畢業生如過江之鯽,名牌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的比比皆是,更別說一工作就能月薪幾萬塊了。
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卻意外地在我們爬山的時候得知,還慫恿我們直接就簽下協議,這種類似於賣身契的東西,哪怕他把我們拉進黑煤窯裏幹苦力,都沒有半分保障。
寒窗苦讀多年,一朝登科,每個家庭辛苦的不僅僅是孩子。
父母們的日夜煎熬,含辛茹苦,都隻為了這一天。
上個好大學,有更廣闊的未來發展和無限可能,一旦選錯了路,就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上輩子,我就是這樣苦口婆心地勸告大家,還不惜跟那個自稱首富少東家的男人據理力爭了好久,才終於讓他灰溜溜地走了。
我們全班按照成績,正常地報考了985院校。
卻沒想到,換來卻是一場家破人亡的慘死。
莫廷灃見我一直沒回應,不耐煩地推了推我:
“大家都在等著你的意見呢,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自己不想有個好前程,也別磨磨嘰嘰的耽誤別人發財啊。”
所有人聞言,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仿佛我就是那個阻礙他們前程發展的大惡人。
我回視眾人,突然笑了。
“我覺得你們說得對,就應該報職校。”
我的話一出口,不僅僅的莫廷灃,全班所有人都傻了眼。
“你說真的嘛葉傾涵,你剛剛不是還臉紅脖子粗的罵我們傻帽,這種騙局都能信嗎?”
你看,人就是這樣。
既想要又害怕。
我苦口婆心地阻撓,他們無動於衷,我讚成了他們又猶豫了。
“那不是剛剛嘛,我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你們七嘴八舌的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有句老話不是說嘛,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可不想成殺人犯。”
莫廷灃聽我這麼說,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他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發。
“我就說我的傾涵不會是這麼頑固的人,那咱們大家就等著一起發大財吧。”
我抬眸,實現剛好對上人群後那個少東家的目光。
恰好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轉而對莫廷灃道:
“不過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個多年不見的女發小,我們早就約定了好了要考清大,我一貫重承諾。”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莫廷灃聞言瞬間垮了臉,他跟小陳總對視一眼後,不滿地指責:
“剛誇獎了你葉傾涵,你怎麼又犯渾了,大家都報職校,你為什麼總要搞特殊?”
“你跟你的發小約定好了,可你不還跟我約定好了要上同一所大學嗎?對我就能食言了?你是不是不愛我?!”
這一連串的問題直叫我哭笑不得。
語氣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莫廷灃,我們約定好的可是一起上大學,是你對我食言了。”
“至於愛不愛你這個問題,你好奇怪,為什麼對剛見麵的這位陳先生這麼積極,你們難道早就認識?”
莫廷灃被我的話懟的啞口無言,臉紅脖子粗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其他同學卻開始議論起來。
“我就說葉傾涵不可能這麼痛快地答應,這不就找茬鬧起來了。”
“她就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麵就覺得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咱們更要多掙錢,讓自己將來的孩子別像她這麼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