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熄滅的瞬間,森蚺悍然張口,毒牙深深刺入沈硯舟的肩膀。
見狀,張萱的尖叫聲劃破山洞,卻反而吸引了森蚺的注意。
“啊——!”
毒牙又狠狠紮進張萱的大腿,她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徹底昏死過去。
危急時刻,我迅速撿起被張萱扔在地上的麻醉槍,對準森蚺連開數槍。
森蚺掙紮著倒下,尾巴不甘地抽·打地麵,最終癱軟不動。
同事們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扶起昏迷的二人。
趁著混亂,我從背包取出衛星通訊器,快速按下幾個鍵。
屏幕上顯示“訊息已發送”的瞬間,我若無其事地將它塞回原處。
第二天清晨,我用空飲料瓶和隨手找到的材料做了簡易過濾器,將海水倒入瓶中,放在陽光下緩慢蒸發。
直到中午,我們才收集到半瓶淡水。
“我們一人分一小口吧。”我提議。
幾個同事已經迫不及待地圍了上來,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躺在角落的沈硯舟突然動了動。
他艱難地支起上半身,嘶啞著開口:
“水......給我水......”
沈硯舟踉蹌著朝我撲來,卻在半路被一隻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拽住了胳膊。
張萱不知何時也醒了,她虛弱地靠在岩石上,蒼白的臉上擠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硯舟哥哥,你不是說最愛我了嗎?”
她故意用氣音說話,聲音甜得發膩,“你應該把水讓給我喝才對!”
沈硯舟猛地甩開張萱的手,力道大得讓她撞在石頭上:
“要不是你這個蠢貨射偏了,我會中毒?!”
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想得美!”
張萱的眼神從楚楚可憐逐漸變得陰鷙,最後化作一抹瘋狂的狠厲。
“好啊!那就誰都別喝!!”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張萱用盡全身力氣朝沈硯舟撞去。
本就虛弱的沈硯舟被撞得一個踉蹌,手中的塑料瓶脫手飛出,水瓶砸在岩石上,珍貴的淡水瞬間滲入沙土。
同事們瞬間暴怒,幾個男同事已經擼起袖子朝張萱走去。
張萱瑟縮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指著天上驚喜地尖叫:
“快看!是直升機!我爸來救我們了!”
眾人下意識回頭,果然,一架印著公司logo的直升機正朝島嶼飛來。
沈硯舟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諂媚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張萱身邊,溫柔地摟住她的肩膀:
“寶貝,我剛才太難受了,說話沒過腦子。”
“你可是董事長的千金,回去後我全靠你照顧了,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呢?”
張萱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揚起下巴。
兩人很快旁若無人地吻在一起,沈硯舟的手甚至不安分地滑進了她的衣擺。
幾個女同事尷尬地別過臉,偷偷瞄我的眼神中帶著同情。
直升機很快降落在沙灘上,艙門一開,幾個黑衣保鏢率先跳下來開路。
我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最後的母親。
她穿著度假時的碎花長裙,頭發隨意地挽著,顯然是接到消息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來了。
她的目光急切地掃過人群,在看到我完好無損時明顯鬆了口氣,卻刻意站在保鏢身後沒有上前。
“是救援隊!”
“有沒有帶吃的?”
“先給我們水!渴死了!”
同事們一窩蜂湧向保鏢,七嘴八舌地索要物資。
混亂中,我提高聲音喊道:
“沈硯舟和張萱還中著毒呢!再不解毒會出人命的!”
這話像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保鏢遲疑了一下,微微回頭掃了一眼站在最後的母親。
得到默許後,他從急救箱中取出一支解毒劑,公事公辦地說:
“出發太匆忙,隻帶了一支解毒劑。”
保鏢在沈硯舟和張萱虎視眈眈、猩紅的眼神中繼續道:
“你們兩個人好好決定,這到底給誰用。”
保鏢話音未落,一個身影猛地撲向保鏢手中的解毒劑: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