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攻心吐了血,周運看著地上的鮮紅,瞬間失了神。
而沈念挽著周運胳膊嬌笑。
“姐姐用的是店裏賣的血漿包嗎?”
“把衣服都給弄臟了,我陪姐姐去洗洗吧。”
周運皺著眉,想要關心我的手停在了半空。
“用血漿包有意思嗎?去女更衣室洗,裏麵有換洗的衣服。”
我被迫站起身,沈念強行拉著我去更衣室。
等門關上的一刻,她將我一把推倒在地,隨後打開花灑,冰冷的水讓我瞬間清醒。
那種冰冷刻入骨髓,我牙關都在打顫,整個人濕漉漉窘迫難堪。
沈念不顧我的躲避將花灑對準我,笑得花枝亂顫。
“沫沫姐,這就是你和我爭的下場。”
“你愛的人要你的命,所有人都不相信你。”
“我要是你,幹脆死了,反正活著也是廢物。”
我冷冷盯著沈念,在她扔下花灑的瞬間,我拚盡全力衝了上去。
用花灑的水管狠狠勒住沈念的脖子,她滿臉不敢置信我居然敢反抗。
毫無防備的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任我動作,我越勒越緊。
沈念拚命掙紮,臉色漲紅,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此刻快要撐爆。
就在生死瞬間,我扔開沈念,將花灑對準沈念把她從頭到尾淋了個遍。
沈念剛解脫束縛正大口呼吸,就被冷水刺激到尖叫,可偏偏她聲音沙啞喊不出來。
我將她淋了個夠,隨後換了一套衣服,用急救箱裏的東西給自己簡單處理。
看著急救箱,我心生一計。
我要讓周運嘗嘗,親手殺死愛自己的人是什麼滋味。
我撥通了急救電話,而後扶著牆走出去。
每走一步子彈陷進我的血肉就更深,我臉色慘白。
卻被周運猛地抓住肩膀,他滿臉失望,指著一旁濕漉漉的沈念。
“陳沫沫!我讓念念帶你去洗澡,你把冷水淋了她一身!”
“你不知道念念身體不好嗎?”
“現在我們身處山裏又沒帶退燒藥,萬一等會念念發高燒出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我自嘲一笑,滿臉譏諷。
“你不是對她挺負責的嗎?”
周運被我噎住,他剛想爭辯。
就發現我皮膚溫度冰冷刺骨。
他眼神有些擔憂,剛準備開口,沈念立馬紅了眼睛。
“運哥,沫沫姐洗完澡,說讓我給她遞衣服。”
“結果我剛進去,就被她用水管勒住脖子,用冷水淋了一身。”
“她說,這是給我的教訓。”
周運沉默看向我,他想要一個解釋。
我卻已經對他失望透頂,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沈念盯著我的狼牙項鏈,“運哥,你說過沫沫姐的狼牙項鏈。”
“是狼王送給它的,要不就拿這個給我,我就原諒沫沫姐。”
周運有些猶豫,他知道這個狼牙項鏈對我很重要。
但周運認為我有錯在先,還是開口:“沫沫,要不然你就給念念吧,就當賠禮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