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超雄,又是個沒把的,一出生便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了。
因為我的性格孤僻,經常對孤兒院裏的其他孩子動手,所以一直都沒有家庭願意領養我。
直到八歲那年,一個笑顏如花的小姑娘軟軟糯糯地拉起了我的手:你可以做我的姐姐嗎?
從那以後我不僅有了一個家,還多了一個可愛的跟屁蟲。
“姐姐,這是我最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給你!”
“姐姐,這是我最喜歡的洋娃娃了,以後姐姐就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我和娃娃會永遠陪著姐姐的!”
後來,我成了一名毫不起眼的福利院護工,妹妹也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她撒嬌似的抱著我的胳膊:“開學那天,姐姐陪我一起去學校好不好!“
“我一定會努力學習,將來掙了錢第一個給姐姐花。”
可惜沒能等到陪著妹妹去大學報道那天,就先看到了她慘不忍睹的屍體。
那一刻,被我隱藏了多年的嗜血記憶瞬間就蘇醒了過來。
我是根據妹妹手表中的定位器,在一處深山的大樹上找到了她的屍體。
她整個人懸掛在樹杈上,身上還貫穿了不少樹枝。
單薄的外套隻剩下一些零星的碎片,手腕和腳腕上的瘀痕還清晰可見。
輕輕拂去她額角淩亂的碎發,這張熟悉的臉上再也沒有溫暖我的笑容了。
那一瞬我雙眼通紅,眼神中充滿了沉寂已久的殺意。
......
突然懷裏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震動,我看到了妹妹的手機,“薑清歡,知道錯了沒?”
“你要是肯低頭給舒桐賠禮道歉的話,就還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否則我不介意讓禁閉島的人再拖著你放一次風箏!”
我的妹妹從小就有遺傳性心臟病,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種非人的折磨呢。
“我知道錯了!”我忍著怒氣給妹妹的這個所謂的男朋友回了一條消息。
隨後就帶著妹妹的屍體離開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甚至為了不讓爸媽看到妹妹死前的慘狀,我選擇了直接火化。
可在看到骨灰的第一時間,媽媽還是崩潰地跌坐在了地上:
“都怪我不好,媽媽本來是想讓你考完試出去玩玩輕鬆一下的,沒想到......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要是當時我阻止了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爸爸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哭得泣不成聲:
“我就說韓家太子爺怎麼能看上我們這種普通人家的女兒,原來隻是想拿我的女兒當他們逗樂的工具啊!”
我靜靜地看著這對名義上的爸媽,內心沒有一點波動,畢竟我為數不多的在意全部都給了妹妹。
況且,哭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還不等我開口,家裏的房門就被一股大力踹開:
“薑清歡,我讓你去學規矩你倒是學會騙人了?“
“前腳答應我要給舒桐道歉,後腳就偷偷溜回家找父母撐腰嗎?看來你是風箏還沒有放夠啊!”
話音剛落,老爸就氣勢洶洶地朝著韓序延撲了過去。
隻是還沒接觸到韓序延就被他身後的保鏢用力了出去:
“就你這種垃圾也配不自量力跟我叫板?”
“你這個混賬,我女兒都被你害死了,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來!”
“有你這麼當男朋友的嗎!我看你就是個畜生!”
可韓序延聽到老爸的話後反而嗤笑出聲:
“薑清歡不錯嘛!還會學會聯合家裏人一起來騙我了?
“你以為用裝死這種小把戲就可以瞞天過海逃脫懲罰了嗎?別做夢了!
“你們怎麼好賴不分啊!”跟在韓序庭身邊的安舒桐趾高氣昂地開口:“清歡是因為燙傷了我才被序庭送去禁閉島學規矩的,你們做父母的非但不感謝他怎麼還這麼咄咄逼人呢!”
“果然有什麼樣的家庭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我麵無表情地舉著骨灰遞到了兩人麵前:“人在這裏,但是已經死了。“
兩人一愣,隨後又輕笑出聲:“當我三歲孩子好騙嗎?”
韓序庭甚至毫不猶豫地砸碎了我手裏的骨灰盒,妹妹的骨灰頓時就散落在地上。
“去告訴薑清歡,她要是一天不肯跪著給舒桐道歉,我就一天不讓你們安生!”
“要是三日後我沒有見到薑清歡,我一定會讓你們薑家在寧城消失的,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多久!”
說著就像出氣般又踹了一腳妹妹的骨灰盒才憤憤不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