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讓我攻略綠帽奴老公,於是我整日拈花惹草,給他帶了99頂綠帽。
終於,我看到餘嘉木頭頂的攻略進度條滿了,以為會和他相伴終老。
沒想到他轉手把我賣給黑幫。
我被扒光衣服,反複蹂躪。
臨死前,聽到餘嘉木的心聲:
“斯琪,你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要害死我父母?”
“係統,等她回來,就把進度條撤了吧。騙了她這麼久,也夠了。”
“這次就當是給她最後的教訓,等她從黑幫回來,我就跟她好好過日子”
我瞬間明白,所謂的攻略任務不過是他對我的報複。
再睜眼,我重生在新婚之夜。
沒想到餘嘉木變本加厲,甚至為了救紀楚楚母親,讓醫生抽幹我的血。
可殺害他父母的凶手壓根不是我!
知道真相後,他發瘋般掐住醫生脖子,下令不惜代價救我回來。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到我幹癟屍體的那一刻,餘嘉木悔瘋了。
......
“我也是不小心的,求求你們別來找我尋仇。”
紀楚楚不停往餘嘉木父母墜崖的山下撒著紙錢,嘴中念念有詞。
我大驚失色,頓時明白紀楚楚才是殺害他們的凶手。
我趕緊躲到隱秘處,掏出手機顫抖的撥出餘嘉木的電話。
嘟聲響了好久終於被接通,我迫不及待的說:
“嘉木,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我來山上找證據,看到了紀楚楚在給爸媽燒紙!”
“她才是殺害爸媽的凶......”
話沒說完,一記悶棍打在我的後頸。
我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紀楚楚拿著棍子,一臉怨毒。
再睜眼已回到家中,我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婚禮前不久,餘嘉木的父母雙雙墜崖,一命嗚呼。
上一世,他從未表現出對我的怨懟,我也是直到臨死前,才明白他誤會我是殺人凶手。
想著一旦解開誤會,他定會重拾對我的感情,我才去懸崖搜集證據。
卻沒想真相如此諷刺。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讓餘嘉木知道真相,不要再被壞人蒙蔽。
我跌跌撞撞推開門,卻看到客廳裏紀楚楚滿臉委屈,窩在餘嘉木懷裏。
她見我出來,眼淚立刻流下:
“親愛的,你千萬別怪姐姐。”
“都怪我多事,看見姐姐上山才暗中跟上,沒想到她是去銷毀證據。”
“姐姐也不是故意殺死叔叔阿姨的,一定都是意外。”
我腳步一頓,怔愣的看著她。
短短幾句話顛倒黑白,把自己摘了個一幹二淨,卻把我的罪名坐實。
餘嘉木一臉陰鷙,緊抿著唇瞪我。
我剛想解釋就看他突然目光呆滯,茫然忘向周圍。
他的心聲又一次響起:
“奇怪,怎麼黑幫的虐待還沒開始,我就重生了?”
他轉頭看我,眉頭緊皺:
“不行,葛斯琪還沒接受最後一次懲罰,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我心中一驚,隨即看到他頭上的進度條再次出現:
【綠帽奴老公攻略進度0%】
看來他又想向上輩子那般騙我。
我強行按下了解釋的念頭。
空口無憑,上一世,紀楚楚沒少挑撥離間,甚至唆使餘嘉木狠心將我賣去黑幫。
現在他剛重生,帶著上一世的恨,肯定不會輕易信我。
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將紀楚楚的犯罪事實昭告天下。
那天晚上,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像上一世的每一晚一樣,偷偷溜去夜店。
到達熟悉的包廂,我突然覺得可笑。
我幼時父親出軌,母親一氣之下跳樓而亡。
餘嘉木不是不知,我最恨的就是對婚姻不忠。
可他偏偏利用我對他的愛,騙我背叛婚姻。
但他不知,我每次來夜店從來隻是假裝點幾個男模,然後便喬裝離開。
我騙過了係統,也騙過了餘嘉木,卻從未想過所謂的綠帽奴不過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卡座裏,男模為我遞上洋酒,手直往我身上伸。
我覺得惡心,猛的站起推門而去。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紀楚楚的所作所為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座山我上輩子爬過無數遍,知道哪裏有監控。
我有信心查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走出夜店,我驚訝的看到餘嘉木帶著一眾記者站在門口。
閃光燈亮起,我被刺的眯起眼睛,無數話筒戳向我的嘴邊:
“葛斯琪,你放著好好的演員不做,為何要這樣糟踐自己,到夜店尋歡作樂?”
“聽說你早就背叛了丈夫,你出軌多久了?!”
心臟好像被一根細絲勒緊,我痛的喘不過氣。
餘嘉木嘴角帶笑,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被羞辱。
我慌忙抬手遮住自己的臉,卻在指縫中看到餘嘉木頭上的進度條,變成%。
他還在讓係統騙我,他似乎還以為我會被進度條所騙,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又或者,我已經在深淵裏了。
餘嘉木好像一個救世主,大步上前擋住了我:
“請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就算她背叛了我,我也願意相信她會改邪歸正。”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請大家給我們空間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給大眾一個交代。”
義正言辭,慷慨激昂。
好像剛才把記者帶來的人不是他。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禁回想起和他相識的場景。
那時我剛開始演戲,陪投資人喝酒時認識了他。
第一次見麵後,他就對我展開追求。
他高大帥氣,出手闊綽,我很難不動心。
我們自然而然的相知相戀,隻是那時的我怎麼也想象不到,我們會走到今天。
餘嘉木將記者打發走,把我帶回了家。
我一遍遍求他:
“放我出去,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卻再也沒了耐心,將我扔進地下室,語氣冰冷刺骨:
“真沒想到你還在執迷不悟!那可是我的親生父母!”
“我知道你記恨他們阻止我們結婚,可你怎麼就不願相信我會擺平一切?”
“現在他們含恨而終,你卻隻想撇清責任!”
“葛斯琪,你好狠!”
他隨手丟給我一件情趣內衣,然後扯爛我的衣服:
“換上!”
我看那布料少的嚇人,咬著牙與他對峙。
餘嘉木嗤笑一聲,鉗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
“你個被人睡爛了的賤貨,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數到三,趕緊把衣服換上!不然我就把你賣去黑幫,讓他們給你點教訓!”
上一世的恐怖記憶襲來,黑幫的手段太過殘忍,想到就令我脊背發涼。
幾乎是條件反射,我立馬蛻去全身衣物。
餘嘉木架好手機,一臉陰沉的開口:
“跳段豔舞給爺看看。”
他的話好像一條毒蛇,令我渾身打顫。
我不敢反抗,扭動身子僵硬的跳了起來。
“大家喜歡什麼款式什麼舞蹈,都可以打在公屏上。”
“我會讓演員葛斯琪,一個一個跳給大家看。”
我這才意識到他在直播,趕緊護住關鍵部位,上前搶奪手機。
餘嘉木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雙眼猩紅的說:
“現在全世界都看到了你浪蕩的樣子。”
“你的演藝生涯已經被我毀掉,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他隨手關了機,再開口語氣莫名哽咽:
“乖,等你直播一個月,我就會原諒你,帶你回去好好過日子。”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頭頂的進度條變成50%,我隻感到無比恥辱。
母親死後我被孤兒院收養,從此看人臉色,為了融入集體從不敢展露自己的內心。
隻有站在舞台上才會讓我感覺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
按照上輩子的經驗,我會在不久之後小有名氣。
卻沒想這一世演藝生涯剛起步,就被餘嘉木親手扼殺在了搖籃。
他毀了我的事業,毀了我的夢想,也毀了我作為女人的尊嚴。
我呆呆的躺在地上,任憑眼淚流幹。
我突然想到母親跳樓前留下的遺言,她讓我活下去,帶著她的那份,勇敢活下去。
我倏然起身,決定絕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將手機支架擰開,用螺絲猛的紮向自己頸動脈。
尖銳的痛感直戳我的神經,我咬牙一下下刺穿。
我知道隻有鬧大了動靜,才有機會繼續走出這道門。
直到血流如注,我捂著脖子不停捶打門板:
“救救我!我受傷了!”
門外腳步匆匆,皮鞋的嗒嗒聲響起,是餘嘉木來了。
我更加用力呼喊,可皮鞋聲卻漸漸變小,直到消失。
我又聽到他的心聲:
“不能心軟!餘嘉木你清醒一點!你不能對不起父母的在天之靈!”
身體逐漸癱軟,我放棄了掙紮。
眼睛閉上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卻沒想再睜開眼,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儀器的聲音滴滴作響。
醫生滿臉焦急,不停的喊:“葛斯琪家屬在不在?”
可送我來的隻有管家一人,他焦急撥出餘嘉木的電話,將手機遞給醫生。
“喂,是葛斯琪家屬嗎?葛斯琪現在情況危急,需要直係親屬簽署病危通知!你抓緊來醫院一趟!”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急促的喘息聲響起又停下。
“好玩嗎?我都派人把你送去醫院了,你還想怎麼樣?”
“葛斯琪,我奉勸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耐心!”
電話被砰的一聲掛斷,忙音響起。
醫生隻能先把我推去搶救。
幾小時候,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主治醫生再三感慨:
“你這次是送來的早,加上運氣好,才搶救回來。”
“你已經在死神門口轉了一圈,葛女士,以後可一定要珍惜生命!”
在ICU住了幾日後,我脫離危險被轉去普通病房。
我想叫護士推我出去透透氣,卻聽到醫生衝進病房大喊:
“快!把葛斯琪推去手術室!”
手術台上,護士們議論紛紛:
“這不是前幾天熱搜上的葛斯琪嗎?怎麼這麼想不開,要去跳那種舞?”
“是啊,怪不得餘總要用她的血去救小青梅的母親。一個正牌太太做出這種事,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我呆呆的盯著無影燈,淚水連珠般落下。
一袋袋血漿抽出體內,我感到越來越冷。
我血型稀有,我早就知道,對於餘嘉木更是從未隱瞞。
卻從未想過,他會把我當作仇人的移動血庫。
餘嘉木換好無菌服走了進來,看著我冷冷的說:
“還不夠,繼續抽!”
我起身歇斯底裏大喊:
“怎麼紀楚楚母親的命算命,我的命就不算嗎?!”
餘嘉木眼眶濕潤,說出的話卻決絕:
“楚楚從小與我一起長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母親去死。”
他握住我的手,緊盯著我:
“斯琪,再堅持一下,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
“這次就當是你最後的懲罰,等你回去,我就帶你出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生活。”
他頭頂的進度條變成100%。
我看著他推門離去的背影,再也無力揣摩那個進度條的真假。
他的心聲再次響起:
“斯琪,原諒我。”
我剛因失血過多進了ICU,現在又抽出大半血液。
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意識逐漸消失。
陪伴我的,隻有護士和冰冷的針管。
我虛弱開口,聲音嘶啞難聽:
“餘嘉木,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然後就再也支撐不住,死在了手術台上。
餘嘉木狼狽的跑出手術室,他特意讓係統調出進度條,想讓我開心。
這次他沒有騙我,進度條是真的,他已經決定原諒我。
他給秘書打去電話,下令安排好出國一事,計劃輸血結束就帶我舉家搬遷。
他知道我有多愛他,也知道我有多麼在意家庭。
他堅信我們會相濡以沫,度過餘生。
憧憬之時,醫生突然推門出來,語速極快:
“您太太情況危急,恐怕再難回天,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他呆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醫生已回去搶救。
可是紀楚楚不是這麼說的,是她告訴自己我並無大礙,他才下令讓醫生為她媽輸血。
餘嘉木不相信紀楚楚會騙自己,他快步走去紀楚楚母親病房,想問個究竟。
剛想推門就聽見紀楚楚的聲音:
“媽,我又不是故意把他爸媽推下去的,還不是怪他們不講信用?”
“他們明明給我和餘嘉木訂過親,我才應該是餘嘉木的妻子!”
餘嘉木身形一頓,心中繃著的弦像是斷了。
他顧不上與紀楚楚算賬,大步跑回手術室,掐住醫生的脖子大喊:
“給我用最好的藥!請全國最好的醫生!”
“不惜任何代價,給我把斯琪救回來!”
話音未落,病床就被推出,一張白布蓋在了我的身上。
“請家屬節哀,葛斯琪搶救無效死亡。”
心臟仿佛被推入深淵,俞佳木顫抖著上前,嘴上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揭開白布,看到我慘白的臉。
尖叫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