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後,我被姐夫傅審言綁在身邊日夜折磨。
他掐著我的脖子,凶狠地將我摁在床上。
“你害死了你姐,憑什麼心安理得過好日子?你隻配做我的一條狗!”
他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回家。
逼我跪在地上聽他們夜夜歡好的聲音。
甚至事後讓我幫她們一個個擦幹淨身體。
我受不了想要逃跑時,他神情冰冷,居高臨下地對我說。
“比起被你害死的人,你至少還活著。”
“這場遊戲我不說停止,你就要永遠陪我玩下去。”
“除非你想看到你爸媽一輩子的心血被你害得一無所有。”
可後來當我挽著新男友交換戒指時,
傅審言卻紅了眼眶悔瘋了。
1.
深夜接到電話,傅審言跟人打架去了醫院。
我趕過去時,他滿臉是血,正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輕聲安慰。
那女人聽見腳步聲轉過臉,我恍惚地頓住腳步。
她長的跟八年前去世的姐姐一模一樣。
相像到仿佛是當年死在病床上的姐姐回來了一般。
女人那雙與我姐姐一樣的霧蒙蒙眼看過來時,似乎有股一閃而逝的恨意衝我而來。
那瞬間一個念頭莫名用上心頭,我跟傅審言的婚約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我沉默地轉身拿著繳費單去處理。
處理完後,傅審言自然地攙扶女人坐上了副駕。
完全不顧還站在車外的我。
半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我起來準備倒杯水喝,剛出房間門就見許皎皎從傅審言的房裏出來。
我與那個叫皎皎的女人麵麵相視。
她穿著傅審言的白襯衣,兩條雪白的腿大喇喇地從襯衣下擺延伸出來。
我盯著她敞開的領口出神,那裏露出的鎖骨上有幾個暗紅的曖昧印記。
許皎皎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突然驚呼一聲害羞地合上了領口。
雖然早做好了準備,但親眼看見這一幕,我心裏還是像被泡在水裏一般酸脹萬分。
我與著急走來的傅審言雙眼相對,他一下轉開了視線,
“皎皎,剛聽你的聲音,沒事吧?”
我攥緊了手掌,忍不住譏諷一聲,“傅審言,你就這麼性急,一晚上都等不了?”
傅審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聲道,“宋婉盈,你說話別太難聽,我跟皎皎什麼都沒發生。”
“就算發生了什麼,也輪不到你來管。”
許皎皎躲在傅審言身後,一臉無辜,“宋小姐,昨晚是傅先生可憐我沒住處才收留的我。”
“你是不是想多了?”
她嘴裏說著我想多的話,手卻偷偷拉開了捂著的領口。
眼裏的惡意明晃晃地紮進我眼裏。
我心裏一澀,喃喃道,“臟死了。”
傅審言咬著牙,眼裏射出冰冷的光,“宋婉盈,你有什麼資格嫌我臟?”
“別忘了,你隻是我身邊的一條狗。”
我心灰意冷不想繼續跟他掰扯。
轉身要走卻被傅審言拉住手臂,他咬著後槽牙,冷漠的眼裏帶著警告。
“給皎皎道歉。”
我倔強地抿著嘴,使勁想要抽出手臂卻被他攥的死死的。
“痛。”
我低聲呼痛,傅審言頓了下放開了我的手臂,接著扔給我一把鑰匙。
“你搬去江灘那套房,皎皎暫時無家可歸,你在這她不太方便。”
2.
我心裏的冷氣源源不斷的冒出來,驀地打了個寒顫。
我沒有伸手接他的鑰匙。
“不用了。”
“傅審言,我們婚約取消吧。”
他聞言冷冷地看著我,“你沒有資格取消婚約。”
“我不說結束,這場遊戲你就必須賠我玩下去。”
我知道他恨我。
恨我那天為什麼要讓姐姐出門給我買禮物。
害的姐姐一去不回,出車禍死了。
八年來,因為愧疚和他的威脅我處處順著他。
替他處理姐姐的不同替身。
每次那些姑娘們奇異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就像一道道無聲的譏諷壓在我心頭。
我收回視線時,看見許皎皎的臉一下陰了下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懂她為何對我這麼大的敵意。
那恨意似乎不單純是因為傅審言。
這天我作為網上小有名氣的首飾修複師受邀參加短視頻平台的年中聚會。
不巧在會場遇見了傅審言。
我還在思考他為什麼來這裏,就聽見柱子背後傳來說話聲。
“傅總一散千金為博紅顏一笑,硬生生把一個素人捧成了一線網紅。”
“這場宴會,傅總舊愛新歡齊聚一場,不知道傅總幫誰?”
“就宋婉盈那沒皮沒臉的樣子,傅總肯定向著新歡了。”
“說起來,宋婉盈挺不錯的,長得也漂亮,還這麼大方,實在不行,傅總玩膩了我可以接手。”
我捏緊了手裏的酒杯,眼裏閃過屈辱。
剛要上前,就聽見傅審言冷淡卻壓迫力十足的嗓音,“我的太太還輪不到各位指點。”
“張秘,斷掉傅氏集團與這幾位的合作。”
在幾人求饒聲中,傅審言漸漸遠去。
我重重地在心裏歎了口氣,手機一陣震動。
我點開一看,是傅審言的消息。
“這次平台新銳獎給許皎皎,小姑娘一個人打拚不容易。”
傅審言可真大方啊。
我辛辛苦苦熬夜剪視頻做內容創新,就為了這個獎。
不僅是業界認可,也是我後續接商單的金字招牌。
如今一句小姑娘不容易,我唾手可得的獎就這麼拱手讓人。
這幾行字像針一樣紮進我的眼睛,眼眶一紅,我習慣性地轉著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
半晌後,我利落地摘下它抬手扔進了垃圾桶。
戒指不要了,傅審言我也不要了。
3.
這天,工作室的門被推開了。
我抬頭就見傅審言與許皎皎站在門口。
許皎皎挽著他的手臂,遞給我一個碎裂的平安扣,嬌俏地衝我眨眼。
“宋小姐,麻煩你啦。”
傅審言默不作聲地站定在我眼前,那雙幽深的眼在我臉上逡巡觀察著我的反應。
我不動聲色撇開眼,看向桌上的平安扣。
抬頭不可思議地質問傅審言,“你把這個給她了?”
那平安扣上熟悉的吊繩我不會看錯,是當年姐姐送給他的。
他時時刻刻帶在身上從不離身。
我們第一次水乳交融時,我大著膽子撒嬌讓他給我看看。
他當時就臉色一沉,毫無交待地起身離開了我。
後來一連幾日都沒回家,留我一個人戰戰兢兢地猜測哪裏惹他不高興。
如今他寶貝的不行平安扣就這麼被許皎皎打碎了。
傅審言還未說話,許皎皎嬌氣的說,“審言哥哥,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你早說我就不給樂樂戴啦,現在搞壞了。”
“對不起審言哥哥。”
我疑惑,“樂樂是誰?”
傅審言冷淡道,“皎皎養的狗。”
我腦子嗡的一聲,氣紅了眼,“你憑什麼把姐姐的東西給她糟蹋?”
許皎皎神色奇異地看了我一眼,下一秒就像小兔子受驚一般躲在了傅審言背後。
他沉著臉,“皎皎不是故意的,你別凶她。”
他摟著許皎皎溫聲哄著,“別擔心,婉盈技術很好,保證跟原來一樣。”
我忽然覺得沒了意思,但還是接過了這單生意。
那畢竟是姐姐的遺物。
傅審言走到門口,頓了下轉身回頭,深邃的眼睛平淡地看著我。
“婚禮需要的花你選一下,到時候好從國外空運回來。”
“放心,答應你的婚禮,必定全城矚目。”
我忍了半晌,還是低聲說道,“傅審言,你放過我吧。”
他聽見這話怒氣上升,抿緊了嘴唇,冷哼一聲。
“想我放過你,做夢。”
他們出門的瞬間許皎皎轉頭對我做了個口型。
我心裏一驚,她說的是,“你欠我的東西我都會搶走。”
3.
我搖搖頭,許皎皎的怪異我並未放在心上。
埋頭熬了幾天將平安扣修複好後打包閃送給了傅審言。
了了一樁心事,接下來的日子我就等父母回家一起去傅家解除婚約。
手機的震動喚回了我的思緒:“怎麼了?”
發小在那頭氣氛無比:“婉盈,傅審言的小妖精發的視頻你看了沒?”
“她怎麼敢這麼汙蔑你。”
我急忙點開她發來的鏈接,許皎皎在視頻裏哭的梨花帶雨。
言語間含沙射影的說給我修複的首飾被我以次衝好的調換了。
視頻下的評論群情激奮,很快就有好事者將我的視頻號、詳細地址、真實姓名貼在了評論區。
我其實心裏不太慌,我每次修複以防糾紛都有全程錄像證據,隻是不明白她做這件事是什麼目的。
我將視頻鏈接發給傅審言。
“你的人,你管一下。”
“我手裏有證據證明她汙蔑我,別到時候被抓又來找我麻煩。”
傅審言短促的回複了一個:“不準動她。”
我沒想到許皎皎的極端粉絲能這麼快就找到我的工作室。
一行七八個男人衝進的我工作室就是一頓打砸,他們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著。
“這個賤人敢欺負皎皎,都砸了。”
“看著人模人樣的,手腳怎麼這麼不幹淨。”
我氣的渾身發抖,眼見自己布置幾年的心血被砸爛,整個工作室頓時混亂不堪。
我奮力阻攔他們可勢單力薄根本無法阻止。
“都讓開!”
突然聽見一聲怒吼,我條件反射抬頭。
就見不明液體衝我而來,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後退躲避。
“嘶”
手上傳來鑽心的疼,我抬手一看,手腕被玻璃碎片割傷,傷口猙獰地張開口,血液汩汩而下。
腿上被沾滿了惡心渾濁的液體。
那男人哈哈笑著。
“賤人,算你好運,本來想潑糞到你臉上的。”
我渾身顫抖,咬著牙恨恨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們等著吧。”
幾人聽到報警麵上露出驚慌,呸了一聲跑掉了。
我趕去醫院,醫生說傷口再深一寸我的手就廢了。
我後怕地捂著傷口,手要是廢了,我的事業也就到頭了。
我趕回工作室,準備找到證據起訴許皎皎,卻發現存儲卡混亂中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手機震動一聲,是許皎皎。
“想告我?”
我瞳孔緊縮,她發來的圖片裏是我的存儲卡。
4.
我心裏一沉,看來要從新想辦法解決輿論了。
她緊接著發來一段視頻,是我狼狽躲閃潑糞的畫麵。
“你的表情好有趣呀,我發給審言哥哥一起欣賞了。”
看著視頻裏不停躲閃灰頭土臉的自己,我捏緊了手機。
很快,傅審言發來了消息。
我一時之間竟不敢點開來看,深吸一口氣,手點了幾次才成功點開了對話框。
“視頻我處理了,放心不會傳出去。”
“下次注意,傅家丟不起這個人。”
咚的一聲,心重重地跳了下。
為還對傅審言抱有期待的自己感到羞恥可笑。
我長舒一口氣,跟著爸媽到傅家說明了退婚的來意。
傅母勸我:“婉盈,你看看外麵像咱們這種家裏一個外麵一個的家庭都是這樣的呀。”
“不管審言外麵多少女人,我隻認你這一個兒媳。”
我心裏冷笑,“抱歉阿姨,我......”
“演戲演夠了?”
傅審言從外麵進來,涼涼地說:“我說了讓你別做戲,作過頭又想抬我父母來給我施壓。”
話未說完就被刺耳的鈴聲打斷。
傅審言接起電話,臉色瞬間柔和了下來,不知對麵說了什麼。
他驀地轉頭看我,眼裏的冷意如一把利劍紮進我心頭。
嘴裏卻輕聲哄著對麵:“別怕,等我。”
掛完電話,傅審言冷著臉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皎皎出事了,最好與你無關。”
5.
我捂著臉不知所措,他甩開爸媽暴力拉扯著我踉蹌地往前走。
跌跌撞撞地被拉到包間時,就見許皎皎麵色潮紅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衣服被人撕爛了一半。
顫巍巍地掛在身上。
她可憐兮兮的抱著胸看見傅審言的瞬間推開圍著的男人衝進了他懷裏。
她躲在傅審言懷裏,卻側臉對著我:“宋小姐,我知道你記恨我發視頻說你偷換了平安扣,可是我給審言哥哥說了是我搞錯了。”
“視頻我也刪掉了,你為什麼還要找人來欺負我?”
我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許皎皎埋在傅審言胸口崩潰大哭。
傅審言轉頭看著我,冷漠的臉上仿佛積了一層寒霜,說出口的話像冰渣一樣將我凍住。
“你害死你姐姐還不夠嗎?”
他將我一把推向男人們,薄唇抿著冷冽的弧度。
“那你嘗一下自作自受的滋味。”
我好似聽不懂他的話了一般,僵硬地轉頭看他。
我被男人們拉進去前,隻看到他臉色溫和地安撫著許皎皎。
門漸漸關上,傅審言的眼神一次也沒落到我身上。
關上的一瞬間,我看見許皎皎嘴唇蠕動無聲地對我說了三個字。
“去死吧。”
幾雙鹹腥的手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遊走,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我尖叫著拿起桌上的酒瓶敲碎了瘋狂反抗,衣服被扯碎,頭發連著頭皮也被扯掉一塊。
可我一刻也不敢停歇,一旦停下就被落入萬丈深淵。
我掙紮著奔出包間,驚慌失措地回頭看著追來的幾人。
突然,他們的臉上的表情變的恐慌。
腦海裏還沒反應過來,我一腳踏空從欄杆處翻了下去。
落地的瞬間,我感受到受傷的右手傳來劇痛。
我似乎看到傅審言因驚懼睜大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