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煞白,更加激動地將我揉進懷裏。
“那次是因為她騙我,說有流產的征兆,我擔心孩子才去的。”
我笑著笑著,淚流滿麵。
沈知寒連說謊都這麼逼真。
讓人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朋友圈發布的日期是我的生日。
我還記得那天沈知寒說國外有個合作,時間很緊急。
可他還是特意等到零點,陪我吹完蠟燭才登上飛機。
那一夜我愧疚得整晚睡不著。
而沈知寒,在地球的另一端哄別的女孩安眠。
我的體貼,成了刺入我心臟最尖的利刃。
“嗯,我不怪你,也不怪她。”
我埋在他的臂彎裏,任由黑夜吞噬掉所有的委屈。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我會一點點忘記我們相愛的過程,讓他再也找不到我。
第二天一大早沈知寒就不見了蹤影。
我將一整瓶的特效藥,一飲而盡。
賀霄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
“知寒體質特殊,有些事情他沒辦法控製,你真的要因為一次的失誤懲罰他一輩子嗎?”
我知道魅魔雨露期性、欲會大增,也許第一次他是被迫的。
可這一次次的放縱,早就不是意外。
我的感情容不得雜質。
“喝完多久會徹底清除記憶?”
“三天,你會慢慢忘掉曾經發生的事。”
三天的時間,足夠清理完我在這座城市的痕跡。
我把屋裏的東西拿出來,在院子裏燒了個精光。
沈知寒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熊熊的大火。
他看到了婚紗照的一角,徒手伸進烈火裏。
定製的西裝被燒成了破布,手背燒得通紅,他卻像沒知覺一樣。
“阿瑜,你在幹什麼!”
我看到他著急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剛談戀愛的時候。
那時的他熱烈,直接,一顆心都在我身上。
身後跟上來的蘇言,心疼地替他呼氣:
“夫人,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我可以走。不用特意給我一個下馬威,我知道沈總心裏隻有你,不敢奢求別的東西。”
沈知寒前一天還在說是意外。
今天卻讓蘇言登堂入室。
我攥緊的手掌,在蘇言臉上扇了個響亮的耳光。
“這才是對你不滿的方式。”
第二個巴掌還沒落下,我卻被推得趔趄。
沈知寒看向我的眼神,全是不滿。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可理喻了?她不過是個可憐的人。”
我的後腰撞上後麵的火桶,滾燙的鐵桶一寸寸灼燒我的皮膚。
我疼得嘴唇發白,卻感覺遍體生寒。
“所以你要讓她住進來,做這個家的女主人,是嗎?”
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忍。
也許是為了給我個教訓,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孩子太小,離不開母親。阿瑜,同樣是女人,你應該理解她。”
我氣極反笑。
所有人都在勸我忍一忍,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會不會疼。
“沈知寒,我成全你。”
我死死咬著下唇,即便咬出血也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呻、吟。
我不願意在蘇言麵前示弱,像個沒有風度的輸家。
進了客廳,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簽了吧,以後我們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