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嘴唇咬得泛白。
五年裏,因為我要保持清白身,一直不肯和蘇漓川親熱。
所以他提出為我拍一些私房照。
在他情難自禁的時候,睹物思人。
二十歲的江瓷,青澀單純。
二十五歲的江瓷,豐滿妖嬈。
為了他,我展盡風姿。
每年一百張照片,五年間足足積累了五百張。
而現在,明碼標價,底價六十萬一張,一共三個億。
蘇漓川表情淡漠,開口提醒。
“江瓷,再不拍,可就來不及了。”
我爸媽捂住江甜的眼睛,要和我斷絕關係。
“江家,沒有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似乎來了興致。
開始紛紛舉牌。
我麵如死灰。
思慮著和蘇遇借錢的可行性。
剛要競拍,就聽見拍賣員宣布。
“私房照已經被一位先生以六個億的價格全部拍下。”
“同時,最後拍品,這位先生直接出價到十個億。是否還有人加價?”
聽到這個消息,蘇漓川的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他家是有錢,但也禁不起這麼花。
“對不起,江甜,這塊翡翠怕是沒法送給你了。”
江甜急忙擺手,善解人意地表示不在意。
但轉過頭時,卻白了臉色。
我知道,她把寶都押在了翡翠上。
少了翡翠的靈氣,她根本無法拖延詛咒的時間。
可和我四目相對時,還不忘幸災樂禍。
【我沒拿到翡翠倒是沒什麼,但姐姐的私房照要是流出去,可怎麼辦呀。】
蘇漓川刮了下她的鼻子,一臉寵溺。
“走吧,沒必要為不相幹的人擔心。”
拍賣會結束,我也重獲自由。
蘇漓川和我擦肩而過時,我問他:
“你就沒想過,江甜如果救不了你呢?”
他卻將這句話,歸於我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
“江瓷,以前是我眼瞎,我真後悔當初沒選江甜。”
是啊,當初我怎麼這麼瞎呢。
不再理他們你儂我儂,我快步攔住拍賣員。
請求他告知,是誰拍走了私房照。
可他拒絕了我。
還沒走的人,對我露出貪婪的目光。
他們把手伸向我,語氣輕佻。
“江小姐,隻要你陪我一晚,我就給你十萬,怎麼樣?”
蘇漓川聽到這話,停住腳步。
江甜咬住唇,有些緊張。
【漓川哥哥是不是對姐姐還餘情未了?也對,姐姐雖然是災星,可比我美多了。】
誰知,他輕描淡寫掃過我,冷嗤:
“她這種貪婪又惡毒的女人,也配十萬?”
那些人紛紛讚同,哈哈大笑。
我攥緊手指,四處尋找蘇遇,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住。
肥膩胖手直接摸向我的臉。
快觸到時,突然關節翻彎,骨裂聲清晰可聞。
他剛要破口大罵,在看到來人時,瞬間閉嘴。
彎下腰,向對方道歉。
蘇遇踹開他,溫柔朝我笑笑。
和剛才殺伐果斷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攤開掌心,溫和問我:
“江瓷,要和哥哥回家嗎?”
我將手放入那隻溫暖大掌中,點點頭。
真好呀,我又有家了。
剛上車坐穩,蘇漓川的車就別了過來。
他降下車窗,陰陽怪氣。
“江瓷,他就是你那個野男人吧,他知道你五百張私房照被別人拍走的事嗎?”
指甲嵌入掌心,我第一次生出怕的情緒。
怕蘇遇嫌我臟。
怕我不是不可替代的福星。
怕我連最後一個避風所都沒了。
可身邊的男人拍拍我,讓我不要怕。
緊接著,他冷肅開口。
“我的女人,無需別人操心。”
蘇漓川聽到這聲音,突然慌了神。
他急忙下車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