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職時間定在一周後,葉琛怕我反悔,還給我轉了20萬,說是給我的紅包。
我沒有推拒,現在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掛斷電話,籠罩在我心裏的那片陰霾悄然消散。
我立馬跑到醫院交了手術費。
收費窗口不遠處,一對白發夫妻攜手同行,相互依偎,一看感情就很好。
看著他們,我心裏不免湧出一股酸澀。
這樣的場景,我也憧憬過無數次。
和徐蔓蔓戀愛3年,我風雨無阻地給她送早餐,送她最新款的手機、包包。
甚至在麵對88萬的彩禮時毫不猶豫。
隻為了能娶到她。
可結婚7年來,我的西服外套破了,徐蔓蔓視而不見。
高燒39度時,徐蔓蔓漠不關心。
就連夫妻生活也是推三阻四,不是大姨媽來了就是沒興趣。
其實,這些事,樁樁件件,都是她不愛我的證明。
可我總以為,自己隻要再付出得多一點,她就能看得見我。
但事實證明,她滿心滿眼,隻有她的初戀。
哪怕結婚這麼多年,她的心裏,裝著的也是別的男人。
交了手術費之後,我準備回家收拾東西。
徐蔓蔓和從前一樣,躺在沙發上打著遊戲,地上是散落一地的垃圾。
一見到我,她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好像她已經料定我是養在她身邊的一條狗,任憑她怎麼作踐、欺辱,我都不會走。
看到我過來收拾的瞬間,徐蔓蔓不屑地撇了撇嘴:“別以為你來收拾這些垃圾就指望我原諒你。像你這樣沒錢又小氣的男人,也隻有我才願意跟著你了。”
我恍若未聞,我收拾垃圾,單純是潔癖作祟,看不下去。
而她,卻還以為我在討好她。
我沒有搭理她,轉身回了房間,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起來。
其實沒什麼好拿的,幾件常穿的衣服、筆記本電腦、母親的老照片。
我的東西在這個家裏少得可憐,就像我在這段婚姻中存在感一樣稀薄。
徐蔓蔓跟了進來,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你要是現在認錯,我還能考慮原諒你。”
我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紙箱,裏麵裝著大學時的設計圖紙和一些獲獎證書。
這些都是曾經讓我自豪的東西,卻在婚後被她嘲笑是‘沒用的廢紙’。
“你聾了嗎?”她踢了一腳箱子,“我跟你說話呢!”
“離婚協議我過幾天會發給你,”我小心地把圖紙撫平,“有什麼條件現在可以提。”
聽到這句話,徐蔓蔓像受到了刺激一樣,一腳踢翻了我的箱子:“你長本事了是吧?!敢跟我提離婚?!”
圖紙、證書散落滿地。
徐蔓蔓踩著我的這些證書,輕蔑一笑:“好啊!離了婚我看還有誰會要你這種窩囊廢!”
我一把推開她:“滾!”
徐蔓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好,好好。宋子平,算我從前看走眼了,還以為你有多愛我呢,不過因為一點小事,你就要跟我離婚!”
我看著她,隻覺得不可理喻。
我媽的生死,對她來說,竟然隻是一點小事?
她“砰”地把臥室門關上,神情委屈,仿佛我是個辜負了她的渣男。
我不願意再理會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反正7天以後,天南地北,此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