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得了心臟病急需手術,可合適的心源卻被人意外攔截。
身為黑道千金的姐姐為了和對方搶奪心源,聽從竹馬的建議,參加了一場名為“活人分屍”的死亡賭局。
對賭雙方輪流割下“犯人”身上的一個器官。
“犯人”最終死在誰手裏,誰就得被迫把心源讓給對方。
賭局開始那天,姐夫被竹馬迷暈蒙麵綁去了賭場。
他把姐夫的嗓子毒啞,欺騙姐姐台上即將要被分屍的姐夫是個罪大惡極的死刑犯,催促姐姐趕緊開始賭局。
前世,我發現姐夫失蹤後,第一時間根據姐夫遺留的線索來到賭場,拚死趕在賭局開始前救下姐夫。
姐姐送姐夫去醫院,竹馬因為付不起賭場的違約金被活活打死。
姐姐嘴上說竹馬是罪有應得,背地裏卻認為是我害死了竹馬。
為了給他報仇,姐姐親手將我賣去了緬北。
我被摘除所有器官,絕望死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夫被竹馬綁架那天。
姐姐如願完成“活人分屍”的賭局。
可當她興奮的帶著贏回來的心源回到醫院時,卻徹底傻了眼。
01
“都是因為你的嫉妒心,害死了宋黎,他明明也是被騙的,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既然如此,你也該好好體會被人開膛破肚的痛苦!”
緬北園區內一群凶神惡煞的亡命徒拿著刀朝我走來,姐姐把宋黎的遺照懟在我臉上,笑得猙獰:
“你死前就該好好記住他的樣子,別忘了下地獄之後去找他贖罪!”
我流著淚看著姐姐,但我的聲帶被割破,四肢被捆住,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一把把刀切開了自己的腹部,看著自己一個個器官被拿了出來。
而我的姐姐,冷眼看著這一切,任憑我流幹了血在折磨中死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我坐在了帶姐夫逃離賭局的車上。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迎麵便撞來一輛大貨車。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震得我雙耳幾近失聰,汽車在地麵翻滾了三個來回才堪堪停下。
幸好安全氣囊彈了出來,保下了我和姐夫兩條命。
看到凶手麵目的那一刻,血液瞬間凝固。
上一世,就是他趁姐姐不在綁走了姐夫,把姐夫送到了對賭遊戲的手術台上。
等我找到姐夫的時候,他已經被剖開了胸腹,血流了滿地,即將被送到對賭遊戲的手術台上。
想起姐夫的慘狀,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拚命喊醒了姐夫:
“姐夫你快醒醒!綁匪來了,我們得趕緊走!”
他皺著眉掙紮著睜開眼,青紫的嘴唇哆嗦著:“快打電話給你姐姐,我心臟好疼......”
想起姐姐為宋黎複仇的癲狂模樣我腦海劃過,我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打給姐姐,真的有用嗎?
她真的會救我和姐夫嗎?
綁匪步步逼近,臉上滿是淫欲的笑:“這個祁風華和蘇南潯長得還挺帶勁兒,一點也不輸那些小娘們,哥幾個今天也開開葷換個口味兒,嘗嘗這公子哥和病美人!”
我瞬間打開遠光燈,趁著他們慘叫捂眼的瞬間背起姐夫躲進了旁邊廢棄的爛尾樓。
“你姐姐接電話了嗎?”
姐夫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青白,整個人緊繃又緊張地頻頻回頭看向正在找我們的綁匪。
我抿了抿唇,指尖在姐姐祁菘藍的聯係方式上猶豫了幾許,最終一通電話撥通了110。
“你好我叫祁風華,我和我姐夫在爛尾的龍居大樓被人綁架了,我姐夫有心臟病,快派人來救我們!”
還不等我鬆口氣,電話那頭的人聽到我的名字就開口道:
“祁家的大少爺是吧?你姐姐早就交代過,你從小就愛撒謊博關注。”
“她給你姐夫安排了最頂尖的保鏢團隊,怎麼可能遭遇綁架?”
我壓下心裏的怒氣,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那你倒是問問我姐姐,那些保鏢去哪裏了!我姐夫一個人躺在重症監護室被人綁架了她都不知道!”
“我也不指望她願意就我,隻是別堵了我姐夫的活路!”
我的眼眶漸漸泛紅,我從小沒爸沒媽,姐姐雖然不愛我,但對我有養育之恩。
但這些年姐夫蘇南潯對我是掏心掏肺的好,所以即使我死,我也不能讓他出事兒!
姐夫看到我悲憤的模樣,抿了抿唇,幾次想要開口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電話那頭,線路已經被轉接到我姐那裏:
“祁風華!你明明知道你姐夫的病,你現在還拿你姐夫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他的心源有多拚!識相點別再騷擾我!”
電話那頭傳來觀眾癲狂的笑聲,宋黎興奮地叫著祁菘藍讓她掛斷電話。
還不等我說什麼,電話那頭就隻剩下了一串忙音。
上一世就是我的親姐姐把我送到了緬北看著我被折磨致死,這一世我不會再相信她了。
我咬著牙扶起姐夫想要自救,可還沒等我站穩,一束強光便照到了我們身上。
下一秒,幾個綁匪衝著我和姐夫飛奔過來桀桀地笑著。
姐夫猛地推開我扶著他的手,喊道:
“風華你快走!我本來就沒多少時間能活了,我不怕他們!我這個身體也走不遠,等你找人來救我也是一樣的!”
一隻滿是疤痕的手掐住了姐夫的脖子,把他往後拖拽。
姐夫的臉色瞬間變得漲紅,但仍是咬著牙擠出了幾個字:
“風華,快走!”
我目眥欲裂地瞪著綁匪,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手伸向了姐夫的下體,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我死死地咬著牙,口中一片腥甜。
終於,我狠下心,轉身迅速飛奔離開。
02
我逃出了爛尾樓,按照記憶來到了楚泠家。
上一世的經曆讓我知道她是警察安插在我姐身邊的臥底,而且她還傾心於我,現在她成了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燈光昏暗,我的衣服上滿是灰塵,褲子上甚至還有兩個破洞,我敲著楚泠家的門:
“楚泠!楚泠!求求你救救我!”
可是無論我如何敲門,那扇門始終紋絲不動。
指尖死死地抓著發根,我絕望地蹲在地上。
姐夫上一世死時的慘狀不斷在我眼前回放,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不知過了多久,楚泠的家門才被人打開。
一個身材精壯的男人穿著一身浴袍站在我的麵前,發絲上甚至還沾著水。
而楚泠則是披著一身真絲睡衣站在他的身後。
她覷了我一眼,點燃了指尖的女士香煙:“沒想到祁大少爺也會光臨寒舍。”
我顧不上她語氣裏的嘲諷,上前一步:“求你帶上保鏢去救我姐夫吧!他被人綁架了!就在龍居大樓的爛尾樓,再晚點兒就來不及了!”
我的聲音變得哽咽,眼眶也紅了起來,指尖嵌入掌心,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而楚泠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祁大少爺今天玩的是什麼把戲?”
“您這樣的人也會有求於我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求於我就賤的像條狗一樣,用不到我的時候,無論我付出多少你也看都不看我一眼。”
“哪怕到了現在,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就是你祁風華求人的態度?”
看著楚泠顫抖的指尖,我呼吸一窒。
楚泠當初追求我,說願意為我放棄一切,不論是自己臥底的身份還是現在的地位。
但我卻拒絕了她。
我的家族不幹淨,和身為警察的她天生就是對立麵,我不能拉她蹚渾水。
楚泠的眼裏泛著淚花,眼中的光幾乎要將我灼傷。
我的頭一寸一寸低了下去,目光落在腳尖,終於我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向楚泠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
額頭血肉模糊,鮮血混著淚水往下流。
“楚泠,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救救我姐夫,往後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我姐夫心臟病也很嚴重了,我不敢賭......”
“楚泠,求求你......”
楚泠薅起我的頭發,逼迫我和她對視。
許是在我眼裏看到了恐懼和後悔,她滿意地甩開了我的頭:
“可惜我現在不愛你了,如果是原來的我,還真有可能會心軟。”
楚泠湊到了我耳邊:“你還不知道吧,我和警局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早就不是你心裏的那個正義使者了。”
“我現在是你姐姐的手下,你憑什麼讓我忤逆她去幫你?”
我偏過頭看著楚泠的側臉,試圖找到她曾經的模樣。
喉頭滾動,我咽下齒間苦澀,決定向她解釋當年的事:
“楚泠,我當年那樣對你,隻是怕你的手因為我變臟......”
楚泠神色微動,就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我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姐夫痛苦的呻吟聲傳來,綁匪猖狂大笑:
“這病美人玩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要是祁菘藍知道她男人被操了該作何感想?”
“她不是喜歡玩遊戲嗎?那就讓她帶著三億贖金找我們,不然老子把她男人屁眼玩兒爛!”
還不等我說什麼,綁匪就掛斷了電話。
楚泠聽到對話,突兀的笑了:“要我幫忙也行。”
03
我以為楚泠是真的想要幫我。
但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再大庭廣眾之下扒光了我的衣服。
楚泠下手沒有分毫的猶豫:“你姐夫不是被男的玩兒了麼?既然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你也得嘗嘗他吃過的苦吧。”
我的嘴被抹布堵住,想要反抗卻隻發出了絕望的嗚咽。
我睜大了眼。看著楚泠從我身上剝下了一件又一件衣服。
直到下身最後一塊遮羞布,她也沒有停手。
“看看你這幅賤狗模樣,就應該把你捆起來。”楚泠拿出了一條紅色的繩子,臉上帶著病態的笑。
當我意識到她想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紅繩繞過下體,纏繞了一圈又一圈。
多餘的枝節在胸前交叉,繞著最讓我羞恥的兩點打成了結。
我死死地搖著下唇,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我根本沒想到,楚泠幫我的條件竟是這樣。
越來越多的路人停下腳步看著我們這出鬧劇,甚至有人拿起手機開始錄像。
人群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天呐,世界上居然有這麼下賤的人!我要把他拍下來發到網上!”
“嘖嘖,小情侶玩的真花,男的居然連一條內褲都不穿,看來是主人的任務。”
別人的討論讓我的臉色變得通紅,但隻要一想到姐夫的處境,我內心就彌漫起了更大的愧疚。
如果不是為了掩護我逃跑,姐夫說不定也能活下來。
我死死地咬著唇,低著頭跪在地上。
和姐夫的生命比起來,我的麵子、我的尊嚴什麼都不算!
楚泠將鏡頭對準了我,撥通了一則視頻通話。
姐姐祁菘藍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楚泠。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泠哂笑:“祁風華說您的丈夫蘇南潯被人綁架了,想讓我出人手救他的姐夫。”
“弄得還挺真的,甚至還找人演綁匪,說什麼一群人把蘇南潯上了,嗬,誰不知道S城是您的地盤,怎麼可能有膽子做這種事兒!”
姐姐的聲音沉默了幾秒,然後帶著隱隱的怒氣說道:
“祁風華!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如果不是宋黎提前告訴我了你的詭計,我恐怕還真的被你騙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姐姐的話。
什麼叫,宋黎提前告訴她?
難不成,宋黎也重生了?
正當我難以置信的時候,姐姐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明知道我為了南潯的心源付出了什麼,你就這麼想讓你姐夫死嗎?”
“看看你這幅賤種模樣,你姐夫的好你全忘了是吧!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不,不是的!
我掙紮著滿臉是淚地開口:
“姐!你被他騙了!姐夫真的被人綁走了!”
“你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
“你算什麼東西?”宋黎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我和菘藍青梅竹馬,而你隻是一個拖油瓶。”
我怔怔的看著宋黎眼裏的算計,意識到,他也重生了!
04
怪不得,明明上一世我帶著姐夫很順利地從哪個鬼地方離開了,但是這一世卻遇到了那群窮凶極惡的綁匪!
因為這一切都是宋黎安排的!
他就真的要對我和姐夫趕盡殺絕嗎!
我死死地咬著牙,顧不上自己此刻的模樣,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衝著鏡頭喊道:
“姐!你就信我一次!姐夫真的被人綁走了,醫院不是有監控嗎?你要是不信我,就讓醫院把實時監控發給你!”
姐姐臉上閃過一絲由於的表情,但最終還是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但看著宋黎臉上勢在必得的表情,我卻突然慌了。
隻見姐姐和醫院的人交談了幾句後,便打開了投影儀,實時監控的畫麵上姐夫赫然躺在VIP病房中。
而他的身邊甚至站著層層疊疊的保鏢!
看著宋黎勢在必得的笑容,我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這全都是他搞的鬼!
我目眥欲裂地瞪著他,瘋了一樣地衝姐姐喊道:
“姐!監控是假的!”
可回應我的卻是姐姐眼裏濃濃的失望:
“我一手把你養大,你就這麼算計我和南潯?”
“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我絕望地閉了閉眼,艱難開口:“姐,我知道你的對賭遊戲的場地和姐夫在的醫院離得不遠,你隻要過去看一眼,就會知道一切了。”
姐姐緊緊地抿著唇,神色略有鬆動。
但宋黎卻搶先開了口:
“事到如今,你還想挑撥菘藍和我的關係嗎?”
姐姐深吸一口氣:
“風華,你別胡鬧了,也該吃點苦頭了。”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淚水不由自主地滑下,現在我連救姐夫的最後的機會也沒了。
楚泠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我,一腳把我踹翻,紅色的高跟鞋踩在了我的頭上,垂著眼眸細細地打量著我:
“祁總說,你該吃點苦頭了......”
楚泠低笑一聲,拿出一支注射器,在我驚恐的目光下把裏麵的液體推入了我的靜脈。
下一秒,我陷入了昏迷。
——
我是被山呼海嘯的叫好聲吵醒的。
幾乎是瞬間,身上的疼痛就讓我差點再次痛暈過去。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腹部已經被剖開,腸子也已經流出來了。
嘶啞的嗓子發出微弱的呼喊,我偏過頭想要求救,卻看到了站在最高處的姐姐。
我心頭一驚,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被送到了對賭遊戲的地方。
姐姐神色癲狂,她手中的刀不停地刺向了一個蒙著臉的人。
一樣又一樣的器官被摘出,但那人卻始終吊著一口氣兒。
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了我的心頭。
在一聲興奮的大叫後,姐姐滿是鮮血的雙手捧著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激動大喊:
“南潯!你的心臟有救了!”
可就在這時,那個親手被姐姐挖出心臟的人的手無力垂下,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婚戒和姐夫的一模一樣。
我的瞳孔瞬間緊縮,姐姐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怔愣了一瞬,扯下了蒙在那人臉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蒼白而死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