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喬靜怡哭著拉住陸遠洲,“姐夫,我們走吧!”
陸遠洲這才停手,陰沉著臉拽著喬靜怡往外走,喬月舒默默跟上,心裏一片冰涼。
車上,陸遠洲的怒火仍未平息。他猛踩油門,車速越來越快。
“姐夫……開慢點……”喬靜怡嚇得臉色發白,死死抓住安全帶。
陸遠洲這才回過神,連忙去踩刹車——
“吱——!”
刹車突然失靈,車子猛地打滑,狠狠撞上了路邊的圍欄。
“砰!”
巨大的衝擊力讓喬月舒眼前一黑。
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中,三人被送進了醫院。
喬月舒傷得不嚴重,所以包紮完後就坐在了走廊長椅上,她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她卻感覺不到疼。
“啪!”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喬母麵目猙獰地揪住她的衣領:“你是怎麼照看靜怡的?!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喬月舒麻木地承受著母親的打罵,連辯解都懶得開口。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醫生急匆匆走出來:“病人腎臟破裂,需要立即移植!”
“用她的!”喬父一把拽過喬月舒,“她是姐姐,應該的!”
護士匆忙檢查後搖頭:“血型不匹配,不能捐贈。”
“我來。”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陸遠洲臉色慘白地從另一間病房出來,額頭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陸團長!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捐贈!”護士驚呼。
陸遠洲眼神堅定:“不用管我,隻要她能活下來。”
喬月舒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忽然笑了。
他可真愛她啊。
愛到連命都不要了。
她踉踉蹌蹌的起身,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趁著他們都在醫院,沒人注意,喬月舒白天在餐館刷盤子,晚上去紡織廠做零工。
粗糙的洗潔精把她的手泡得發白潰爛,但她不在乎。
家屬院裏的人都在議論喬靜怡的手術有多成功,陸遠洲的犧牲有多偉大。
喬月舒充耳不聞,隻是默默數著攢下的錢。
終於夠讀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了。
喬靜怡出院那天,家裏張燈結彩,像是迎接什麼大人物。
“姐夫,來我們家住吧。”喬靜怡親熱地挽住陸遠洲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你救了我,我也該照顧你。”
她仰起臉,笑得甜美:“反正以後也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陸遠洲的目光在喬靜怡臉上停留了幾秒,喉結滾動了一下:“好。”
喬月舒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一幕,心口卻再也感受不到痛意了。
午飯後,喬靜怡說要給陸遠洲換藥:“我去買點紗布,馬上回來。”
半小時後,院門突然被撞開。
“救命……救命啊!”
喬靜怡跌跌撞撞地衝進來,頭發散亂,衣領被撕開一道口子,白皙的臉上赫然印著幾道紅痕。
“靜怡!”陸遠洲猛地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將人摟進懷裏,“怎麼回事?”
喬靜怡“哇”地哭出聲,顫抖的手指指向喬月舒:“姐姐找人淩辱我……那群人說要毀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真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