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行因為公司的事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胃疼的厲害,隨口說道「疏雨,幫我熬一碗蓮子粥。」
沒人應答,他錯愕的意識到我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那種如刀割心臟的疼感又湧了上來。
半年了,他每每打電話給我,得到的都是無人接聽。
知道我和沈墨又要出去自駕遊。
他連夜開車跟我們前往一個目的地。
路上用新助理的手機一直給我發信息。
我一個字都沒回,他的情緒越來越崩潰。
魂不守舍的開著車,車速直達10。
助理在旁邊尖叫,他眼紅的完全聽不見。
“砰”的一聲。
車子撞到了一輛同樣超速行駛的小車。
車子間火光摩擦,副駕駛的助理當場昏迷。
陳簡行大腦“嗡”的一片,刹那間頭破血流。
他顫抖著手打通了110。
再次蘇醒,他全身僵硬躺在病床上。
每開口一次喉嚨都傳來劇痛。
下半輩子估計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他絕望的看著天花板,想起和何疏雨從前的幸福。
他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對助理一時新鮮就忘了何疏雨。
後悔在何疏雨痛苦絕望時拋下她離去。
這時候有人推門而入。
「滾出去。」陳簡行脫口而出。
一扭頭,發現是何疏雨。
他惱怒的眼神瞬間鬆懈,帶著一絲希翼。
「疏雨,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我看著他,「是呀,聽說你撞車了還蠻嚴重的。」
我甜甜的笑讓他恍惚了一下。
「不嚴重,都是我活該的!」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請帖放在他枕頭旁。
「我和沈墨要結婚了。」
「就是不知道你摔的這麼嚴重還能不能去。」
聽到這個消息,陳簡行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
「疏雨,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你回來,我們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我斜眼看他,「陳簡行,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值得我回頭的?」
說罷,我果斷的轉身離去。
過了幾天,沈墨告訴我陳簡行接受不了我要結婚,吞了一整瓶安眠藥,洗了很多遍胃才留下一條命。
「咎由自取不是嗎?」
我拿起手機,找到那個號碼。
「別再試圖挽留我了,傷疤可以好但是疼感還曆曆在目。」
往後餘生,陳簡行估計走不出來了。
婚禮現場,陳簡行自然沒有來。
我和沈墨互相交換戒指。
在朋友的見證下,我們含情脈脈的看著彼此,然後相吻。
正準備下場,一個頭發淩亂的女生衝了進來。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保安沒能抓住她。
「何疏雨,你憑什麼獨占著兩個男人!」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陳簡行拋棄!」
說著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小刀,向我跑來。
「賤人,我要毀了你這張臉。」
我歎了一口氣,本來想婚後再找她算賬的。
還沒跑到我身邊,薑子衿就被三四個保安齊力按在地上。
沈墨則是穩穩的把我護在身後。
眼神冰冷的看著她說「你一而再的傷害疏雨,我會不惜一切讓你付出代價。」
在薑子衿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她被抬出了婚禮現場。
我先穩住了賓客們,然後報了警。
我把薑子衿推我下樓的證據和這次試圖持刀傷人監控的錄像全都遞交給了警察。
因為前者情節嚴重加上殺人未遂,在我的律師努力下,她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聽到這個處理結果時,我和沈墨在鹿城度假。
我躺在沙灘的搖椅上,閉著眼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海風佛過麵龐。
隨口說了句,「因果報應。」
然後毫不在意的和沈墨準備下一趟旅行。
陳簡行和薑子衿不過是我生命中的小插曲,我的人生還很長。
隻希望,觀我舊往,同我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