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何疏雨,你怎麼還沒起?」
我惺忪著眼看了一眼時間。
陳簡行的胃不好,平常這個點我已經給他做好了早飯,等他起來吃。
可我昨晚幾乎一夜無眠,導致今天早上沒有聽見鬧鈴聲。
還沒收拾好,我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等一下簡行,我穿好衣服就給你做……」在看到來人時,我的聲音停住了。
薑子衿穿著睡衣,抱著隻毛茸茸的小貓玩偶靠在門框上。
「疏雨姐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昨晚我扭到腳了。」
「家人已經睡著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打電話給簡行哥。」
我還沒開口,陳簡行走過來拍了幾下她的肩膀。
「以後這種事都打電話給我,扭傷就不好了。」
「我可是你的老板,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完才看向我,「你去做三份早飯吧,疏雨跟你一樣愛吃包子。」
在廚房裏,我透過玻璃門看向外麵。
陳簡行和他的助理說說笑笑,薑子衿時不時嬌羞著推搡他一下。
看著他們互動,我想起跟陳簡行在一起的這幾年,他總會在大大小小的節日給我準備驚喜,記住我的所有喜好。
事業剛有起色時,合作方在酒桌上強行給我灌酒。
我醉的不成樣子,癱倒在冰冷的地上,嘴裏還在念叨著合作。
白色的襯衫被酒打濕,露出隱秘的輪廓,酒桌上沒有一個人扶我,視線都落在我的胸口前。
他知道後放下重要會議趕了過來,眼尾通紅,拿起酒瓶子就往對方頭上砸。
「疏雨,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我們不跟這種人合作。」
記憶已經模糊,但是我忘不了那一天看向陳簡行的安心和震耳欲聾的心跳。
我把三份早餐端上了桌。
陳簡行將早餐遞到小助理嘴邊,狀似要喂她。
察覺到此,薑子衿的臉一下子便紅了。
「簡行哥,我自己可以的!」
說完卻還是握著陳簡行的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我坐在座位上,味如嚼蠟。
「啊!我對花生過敏,這個包子裏好像有花生醬!」
陳簡行的動作一下子頓了,然後怒氣衝衝的看向我,「何疏雨,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前天就給你發過消息,子衿她對花生過敏,你今天在包子裏放花生醬,不就是故意的嗎?」
聽到陳簡行這麼說,薑子衿開始小聲抽噎。
「我沒事的,簡行哥,姐姐她肯定是心裏不舒服才會想這樣給我下馬威。」
「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腳扭了就來你家的。」
陳簡行心疼的抱著她,把桌上的早餐直接丟進垃圾桶。
我的手慢慢收緊「對不起,我那天可能手機出問題了,沒看見你發的消息。」
他淡淡的看著我,「就真的那麼巧嗎,你的手機正好在那天出問題。」
「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誰會相信?」
「如果子衿因為吃花生醬出了什麼問題,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啞口無言,隻是習慣性的低下了頭。
可是那天,我真的沒有收到他口中的那條消息。
薑子衿開始打圓場,「好啦好啦,簡行哥,我不是沒事呢嗎,你幹嘛這樣凶姐姐!」
「因為我影響到了你們這麼多年感情的話,我會很愧疚的!」
話語間,她抱著陳簡行胳膊的手臂越來越緊。
她雖然沒看我,但我仍然感覺到了一股恒生的惡意。
沒有證據的我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