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金戒指的絢麗奪目早就變的黯淡無光。
就如我滿腔愛意終究被池景川一次次無情熄滅。
在他滿眼驚愕時,我快步走出宴會廳。
剛出酒店,門口服務生突然恭敬鞠躬,塞入我手中一串鑰匙。
緊接著池景川命令語氣在我身後響起。
“去開車,暖暖醉了,我不能讓別的男人看見她失態。”
“我喝酒了。”
我眼眸低垂,語氣帶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男人一臉不屑,勾了勾食指。
下一秒。
兩名服務生強行把我拖至池景川車旁,粗魯推進駕駛座。
敞開的車門,我清晰聽見池景川表弟問他。
“哥,南希全家身亡是被酒鬼醉駕所致,她有駕照出行卻打車,肯定對開車有心理陰影,叫她開車會不會不安全?”
“我有分寸,暖暖的命可比她的命珍貴!”
男人抱著女人小心翼翼坐進後座。
我認命般閉上眼,深呼口氣緩緩睜開眼發動汽車。
“很緊張?”
男人語氣裏少帶的關心。
我怪異瞥眼後視鏡,隻見蘇暖暖渾身無骨似得癱在池景川懷裏。
“人家不舒服,難受……”
“開穩點,顛到暖暖了。”
男人立即朝我冷冷開口。
收回目光那瞬間,我見蘇暖暖衝我笑的得意,眼裏盡是挑釁。
她纖細白指在男人胸口來回畫圈,滿臉緋紅嬌嗔。
“哥哥……我熱……”
男人會意,緊摟女人細腰,兩人緊密相貼。
後座很快傳來唇齒扣合聲。
我像是沒聽見,緊盯前方道路,攥著方向盤的手近乎發白。
一吻作罷。
池景川頭埋在蘇暖暖肩頭,側眼打量我神色。
當發現我一臉平靜,沒他想象中的吃醋發怒。
他剛剛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倏地再次咬上女人唇,蘇暖暖悶哼一聲。
他邪魅一笑,嗓音低沉暗啞。
“南希不會介意的。”
到達車位剛停下,池景川長腿一伸,單手抱起蘇暖暖快步離開。
我長呼一口氣,捏了捏發麻雙腿,掏出手機,潮濕的汗手險些打不開屏鎖。
購好明日離開機票,又安撫電話那端惶恐不安的男人後。
我輕腳邁進池景川家,無視房內傳來男人女人聲音,拿到身份證件就準備離開。
眼前一黑,幾件女人衣物蹭過我腦袋很快落在腳邊。
“暖暖身體嬌嫩,衣服要手洗,這個你擅長。”
男人手臂環胸,裸露的胸膛梆硬泛光。
我咽了咽嗓,麵色潮紅,呼吸有些困難。
渾身發癢的厲害,忍不住扭動起來。
“抱歉,我身體不舒服。”
池景川先是一愣,上下打量我後臉上湧起莫名嘲諷。
“哼,欲擒故縱?可惜我對你這副身體沒任何情趣。”
我擰眉盯他,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是過敏發作了!
就在這時,臥室傳來蘇暖暖尖叫,男人立馬轉身,臨走時還惡狠狠踢我一腳。
“讓開!”
半個小時後醫院裏。
池景川擠出藥膏輕輕塗上蘇暖暖手背紅包,像是怕她被藥物刺到痛,他對著傷口輕輕呼氣。
迎麵急救擔架險些撞上蘇暖暖,嚇得她蜷縮男人懷裏。
男人一臉怒意,抬頭想斥責八卦失責的醫護,眉頭卻緊皺起來。
“真是同人不同命,看這對小夫妻,妻子被蚊子咬個包,老公心疼的非要住院全身檢查。”
“這女人若不是10打的及時,死在屋裏發臭都沒人知。”
擔架上半垂的手臂,跟隨腳步一搖一晃。
腕上紅繩格外刺眼。
池景川一眼認出,那是我腕上從未摘下過的平安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