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也隻是眉心微蹙,一會兒便舒展開來。“懷孕了又怎樣,你信不信隻要我給承淩說一聲,你的孩子也保不住。識相地就快點兒離婚。”說完就摔門而出。
我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心中苦笑。當初結婚的時候,顧承淩沒有給她一場婚禮,連婚戒都是吩咐助理隨便買的,他從來沒帶過,倒是自己每天戴在手上。
我那時候還安慰自己,顧承淩隻是生氣那件事,等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了就好了。
可是無論她怎麼解釋,顧承淩都不信。還有幾次喝醉的時候和她上床,嘴裏還喊的是墨清的名字。
我不由得苦笑,難道當初的選擇是錯的嗎?
這麼多年了還是捂不熱他的一顆心。
這幾天我刻意不去關心顧承淩的事,因為我怕聽到他和墨清的消息。
即使我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但隻有這樣,我才能忘記他向我提離婚的事,還幻想著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可是這天,我才下班,就有一輛車停在我麵前,下來了幾個保鏢,把我押上了車。
車裏坐著墨清。
“你想幹什麼墨清?!放開我!”我心裏有些許恐慌蔓延。
“當然是帶你打胎,不然你覺得我會容忍你和承淩的孩子生下來嗎?”墨清眼神狠毒。
“我要見顧承淩!”虎毒不食子,我不相信顧承淩真的想打掉這個孩子。
墨清“嗬”了一聲,拿出手機給我放了一段語音。
“我看你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承淩,我不想墨雲生下你的孩子。]
[我已經讓她打掉了。]
[她要是不願意怎麼辦啊?]
[我讓人帶她去打,放心吧小清,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那我明天要跟著一起,親眼看她打胎我才安心。]
[好,都聽你的。結束後我就帶你一起去看婚紗。]
那個聲音我不會認不得,就是顧承淩。這段語音打破了我最後的幻想。
那一刻,我不禁想,這就是我喜歡了很多年的人,真的值得嗎?
墨清一行人強行把我帶到一家私人醫院做人流,即使我奮力掙紮,一個人根本就反抗不了。
我被弄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我認命似的閉上眼睛。
腦海裏浮現出了許多關於顧承淩的記憶,仿佛回到了十幾歲的那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