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媽媽,都沒等到救贖。
一夜間,我成了孤兒。
把他們合葬後,我回到了家裏的老房子。
門鎖不知道被誰換成了密碼鎖。
我顫抖著輸入蘇蜜的生日。
門開的瞬間,濃烈的腥臊味撲麵而來。
滿屋的惡犬衝我狂叫。
爸媽婚紗照的殘片散落在狗糞之間。
爸爸最珍視的紫砂茶壺裏,渾濁的液體泛著尿騷。
連主臥的床墊上,都是交配後留下的汙漬。
我瘋了一樣打給顧言遲,終於在淩晨等來了姍姍來遲的他。
“你有什麼資格支配我爸媽的房子!”
我拚命捶打他的胸口,他卻不以為然:
“既然你爸媽都是別人假扮的,這房子給蜜蜜養狗正好。”
“一樓的老房子,沒人住,不如給狗住。”
我發瘋般的想把狗群趕出去。
它們卻掙脫鏈子齊齊向我撲來。
顧言遲拉著我往外跑時。
最壯的那條杜賓猛地咬住我小腿。
我拚命捶打瘋狗,顧言遲卻在一旁製止我。
“這條狗從小跟蜜蜜長大,你住手!”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後抄起花瓶砸向狗頭.....
獸醫說,有人用我的香水味虐狗,才會導致暴/亂。
顧言遲身形猛地僵住,眉頭緊擰。
低頭,手機發來“會場已經布置完成”的消息。
他立刻回複了個‘好’。
意識到馬上就要被他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我聲嘶力竭的問他:
“你的冤家賈總把我爸撕票了,我媽媽也沒了。”
“你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
顧言遲皺眉甩出手機:
“胡說什麼?賈總早跟我和解了。”
屏幕上,賈路成正舉著香檳,催他趕緊去喝一杯。
我微微一愣。
可昨天綁架視頻裏,他明明說要顧言遲親手把贖金送去。
摸著包裏的寶貝,我下了狠心。
既然送上了門,那我就順應天意!
踏入會場時,滿場笑聲驟然凝固,眾人竊語:
“她還真敢來......”
蘇蜜從遠處走來,拉著我去換禮裝。
剛鎖上化妝間的門,蘇蜜突然掐住我下巴。
將幾粒藥丸硬塞進來。
我瘋狂摳挖喉嚨,她卻死死捂住我的嘴,直到聽見吞咽聲。
“遲哥特意囑咐的,說你對別人都太清高。”
“要吃點助興的東西,晚上才能玩得開心。”
蘇蜜扯破自己的禮服,換上拍結婚照時,
我挑選的和顧言遲的情侶款:
“反正連你男人都是我的了,這件衣服給我穿不過分吧?”
還好,我不用換衣服......
意識昏沉間,我被推到了聚光燈下。
無數貪婪的目光向我投來。
蘇蜜站在一旁控製著我不許亂來。
恍惚中,我看到了賈路成,他舉著香檳向我致意。
而顧言遲已經開始介紹我的起拍價。
“起拍價0元,因為她就是個賤貨!”
現場一片哄笑:
“一塊錢!”
“我出一塊五!”
我掌心死死抵住胸口。
衣服下的槍,硌得我瞬間清醒。
當年爸爸把槍藏在老房裏。
說我跟著顧言遲,早晚用得上。
沒想到,一語成讖。
聽著現場叫賣聲不斷。
蘇蜜附在我耳邊輕聲道:
“你也好奇,殺死了你爸爸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吧?”
我猛地抬頭,隻見她滿臉戲謔:
“因為,是顧言遲雇他殺了你爸爸呀。
顧言遲還承諾,今晚賣你的錢,就是結賬的尾款。”
我瞳孔驟縮。
用盡最後一絲清醒,掏出藏在胸口的槍。
拍賣錘敲響的瞬間,扣動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