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我已經躺在了床上。
身旁男人滿臉怒氣:
“還好我反應及時,那碎玻璃才沒要了你的命。”
我轉頭看向窗外,繃帶下的傷口撕/裂地疼。
如果不能嫁給真心愛我的人,我這短命詛咒確實也快死了。
見我不說話,顧言遲忽然拉起我的手,給我帶上一個鑽石戒指。
是拍婚紗照時,我說過喜歡的款式。
但我卻心下一驚,
“我自己的戒指呢?”
看到被砍斷的無名指,他語氣難得軟了下來。
“你媽媽留給你那個老戒指也不值什麼錢,這個多好看。”
“帶上它,一周後,嫁給我。”
我瞳孔驟縮,一周後是拍賣會!
猛地摘下戒指,指環內側S.M兩個字母赫然在目。
是蘇蜜名字的簡寫。
怔怔地盯著顧言遲,他笑著解釋。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情/趣遊戲嗎?”
以前,不管他想怎麼玩,我都會順從。
可現在,我隻感到惡心。
我忽然覺得很累,
“顧言遲,上次交易延誤是因為我......”
話還沒說完,蘇蜜就端著熱湯打開了門。
“姐姐,你情事不夠克製才會想吐,喝點補湯吧。”
看到媽媽的古董戒指被帶到了她手上,我伸手就要奪回來。
蘇蜜手一斜,滾燙的熱湯全潑在我身上。
皮膚立刻起了水泡。
“啊!”
顧言遲趕緊查看我的傷口。
可下一秒,碗就被摔碎。
蘇蜜跪坐在滿地狼藉中,淚珠成串往下掉:
“都怪我笨手笨腳......”
眼看她手被割破,顧言遲抱起蘇蜜衝進車裏。
回頭剜我一眼:
“蜜蜜手要是留疤,你剩下的手指也別要了!”
我拖著燙傷潰爛的手臂去到醫院,順勢做流產。
護士卻說,我因為腹部被猛擊,胎心早就沒了。
冰冷的器械進入身體時,陸梟發來了短信。
“航班改簽了,等我!”
轉天,我匆忙趕回公司,想拿身份證。
顧言遲卻好像等了我很久。
“這兩天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蜜蜜項目幹的不太順,你趕緊去教教她。”
原來不是在擔心我。
見我不說話,他開始威脅。
“蜜蜜一天學不會怎麼幹項目,你媽媽的呼吸機就停一天。”
“直到你教會她為止。”
我急忙衝進辦公室時,蘇蜜正端起奶茶。
我下意識後退。
卻見她手腕一翻,潑了自己一身。
“啊!”她痛呼出聲。
隨即抓起另一杯開水塞進我手裏。
“你猜,這次他會信誰?”
顧言遲聽見吵鬧,快步過來猛扇我一個耳光。
“道歉!”
蘇蜜拉拉顧言遲的衣袖,滿眼委屈。
“衣服臟了沒關係,但能不能把戒指還給我?”
她指指我的手,我猛地看向顧言遲。
“顧言遲,你告訴她,
這戒指......是怎麼到我手上的!”
看顧言遲語塞,蘇蜜趕緊補充。
“戒指裏刻著我名字的縮寫,不信你就摘下來給大家看看。”
我呼吸一滯,幹脆地摘下戒指:
“臟了的東西,我本來也不想留。”
顧言遲瞬間陰沉了臉,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你再說一遍!”
蘇蜜拉住男人的手,解釋。
“本來是想試探下的,沒想到姐姐真的不想和遲哥結婚。
這幾天不在家,怕是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了吧?”
顧言遲臉色鐵青。
但我不想解釋,轉身離開。
卻被蘇蜜擋在身前。
“我還丟了個寶石項鏈,
不知道是不是被姐姐藏在了私/密位置?”
不如搜身吧,看看就知道了。”
抬頭,顧言遲沒否認。
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在我心裏徹底崩斷。
我脫下外套,再脫襯衣。
胸前,是曾經幫他擋子彈時留下的槍傷疤痕。
我抬手去解內衣扣。
“夠了!”
顧言遲突然怒喝,衝過來扯開我的手。
“讓你脫就脫!你賤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