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宇的手突然一緊。
我多年來的願望就是嫁給他。
後來柳如霜出現在周府,即便周鴻宇與她不清不楚。
我也始終懷揣著那份情意,堅信終有一日能與他攜手。
可今日,我竟說出在各不打擾他的話。
他知道我不是隨意和他開玩笑。
一旁的嬤嬤實在看不下去。
屈膝勸道:「少爺,陸姑娘性子剛烈,斷然不會拿人命開玩笑,您就去瞧瞧吧。」
周鴻宇眉頭微蹙,似在猶豫。
我借機狠狠將頭磕向石階,聲淚俱下:
「求您了,周公子,救救我嫂子,她被歹人擄走,危在旦夕!」
終於,周鴻宇神色鬆動:
「罷了,且隨你走一趟,但若是發現你蓄意欺瞞,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陸知夏心中燃起希望,正要起身,卻見周鴻宇掏出懷中的懷表。
銅殼表蓋開啟的瞬間,清脆的報時聲驚飛簷下白鴿。
正當他吩咐管家點齊家丁時,小廝匆匆趕來,遞上一封加急信箋。
周鴻宇展開信箋,眸光掃過字跡,忽而冷笑一聲。
將信箋揚給陸知夏看:「陸姑娘可知這上麵寫著什麼?」
「令兄陸知遠傳來消息,說有個蒙麵人拿尊嫂的翡翠鐲子作信物,索要五千兩黃金。」
「如今為爭家產,連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陸知夏如墜冰窖,耳畔轟鳴不止。
我怎麼也不會料到,那個曾在祖祠裏對天發誓,要護我一世周全的兄長。
那個說過與嫂子鶼鰈情深的陸知遠,竟會如此無情。
「兄長!你當真要眼睜睜看著嫂子和弟弟落入虎口嗎?」
我的喊聲驚得廊下風鈴亂響,「你難道忘了,咱們曾在城隍廟......」
「住口!」
周鴻宇憤怒地說道:
「陸家遲早要靠你兄長繼承祖業,你一個待嫁女子,」
「何苦為了那點嫁妝,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我剛剛已派人去過陸府,途中碰到陸府的管家,他說府中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