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學之又來電話了。
「珂珂,米雪的狗,我已經聯係寵物店去照顧了,不需要麻煩你了。」
「你別誤會,我帶米雪旅遊了幾天,隻是為了完成她的心願而已,她怕這次手術過後就醒不過來了,這是她的遺願,我總要滿足她是不是?」
「明天她就要正式住院了,我手頭上的現金真的不夠,公司又訂了一批貨,還欠著供應商的款。你能不能先轉點錢,就當我跟你借的。」
我冷冷一哼。
「我們是夫妻,我給你,還算什麼借?」
顧學之明顯鬆了一口氣。
「行,那你......」
「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我也沒錢,我的錢已經拿去投資了。」
顧學之一聽立馬氣急敗壞。
「投資?你什麼時候學會玩這些了!是不是故意不給我?」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顧學之,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花的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你給米雪花的錢,我有權利追回的。」
顧學之隨之一愣,氣得大喊。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我說了多少次,她不是小三!」
「她是我的發小,我就把她當妹妹!當年要不是她幫我,我連大學都上不了!你是我的老婆,我的恩人就是你的恩人,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發小這個身份,我也聽過無數遍了。
剛開始,我是相信的。
可是當我看到他多次在米雪家過夜,給米雪做早餐,陪米雪一起遛狗。
而他應付我的理由,就是他在陪客戶、加班、開會......
無數次的說謊,已經讓我疲憊了。
我冷冷地回複。
「你的恩人,關我什麼事?」
顧學之徹底失控,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牆壁。
我聽到碎片落地的聲音,直接掛掉了電話,懶得再搭理他。
我的存款確實拿去投資了,我拿去買了保險和理財。
以前我怕顧學之的公司需要流動資金做支持,所以我放在手頭上沒動。
如今我無所謂了。
幾天後,日記本裏多了一行字。
「你是未來的宋珂,對嗎?」
顯示出來的字模糊了,似乎是有眼淚滴落在上麵。
我猛地心疼,她哭了。
「發生什麼事了?」
停了一下,我又繼續寫道。
「我是0歲的宋珂。」
果然,日記本上慢慢出現了一些字。
「我看到米雪了,我看到顧學之牽她的手了。」
「我之前送他的禮物,他居然都轉送給米雪了。」
「他說隻是把米雪當妹妹,但是我還是很難受......」
對方顯然還在哭,我可以想象出自己一邊寫一邊哭的樣子。
如今,我經曆多了,反而有點平靜了。
顧學之比我大了三歲,我上高中時,他上大學。
我有不少的零花錢,給他買了自行車、遊戲機、情侶戒指、定製款水杯等等。
我家境好,他家境差,所以我也沒要求他必須給我回禮。
可是我發現,他很少曬這些禮物,我以為我買的不合他的心意,沒想到是他把這些禮物轉送給米雪了。
幸好,18歲的宋珂已經知道了。
不像我,被騙了這麼久。
「現在發現也不晚,遠離他吧。」
停了一會,對方繼續詢問。
「後來的顧學之是不是做了更多對不起你的事?」
「是。」
「所以你後悔嫁給他了,是嗎?」
「是。」
顯然18歲的自己,還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殘忍。
我必須堅定且明確地告訴自己,不能留有餘地。
「我知道了。」
對方回複後,再也沒有說話。
我忙於交接工作,終於調到分院的申請批下來了。
基金經理打電話給我,顧學之虧本賣掉了自己的基金,而我這邊又在購入,是不是有什麼操作不當的地方。
我冷冷一笑。
「沒有操作失誤,你照辦吧。」
他願意給白月光墊錢,那是他的事。
我重新打印好了離婚協議,收拾好行李便去了機場。